!上次杨靖天的事情你们还没有长记性吗?如果不是二师姐,你们现在早去见阎王了!便是二师姐走了,你以为官兵不知道你们,就会放过你们?我们早已经是一条绳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们听够了这种狡辩!与其这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地活着,我们还不如死了痛快!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女人!如果不是她,我们怎会沦落到这步田地?从此我们与相思门割袍断义,再不是相思门的人!”
莫相思看着刘毅,她是记得的,她还记得刘毅父母双亡,险些饿死被师父师娘带回山庄里是稚嫩惶恐的模样,可是如今,师父师娘一死,他挥剑斩落衣袍的动作,如此潇洒。
如此,便是已经完全不顾惜往日的情分了,那莫相思又与他争辩什么?他要走,难不成自己还强留他不成?这狼心狗肺的东西,原本就不值得她付出心血。
莫相思看着地上的白袍,却忽然笑了,眼神平静的看着其他的外门弟子:“好,你走吧,从今往后改名换姓,和相思门再没有一点瓜葛,今天还有谁要走,都一起走了!我都不会追究,以后,如果再有人背叛离心休怪我用门规处置!”
柳溪、朱严、庞泽等人向来跟着刘毅,几人对视了一眼,也都纷纷取剑割袍,莫相思只冷眼看着,殷墨却上前蹲下一一捡起了地上的断袍,他手里握着断袍抬头看着莫相思:“你不觉得,最应该走的,是你吗?”
莫相思的脚步踉跄了一下,那样盯着殷墨,她没想到,连殷墨也会这样说。而莫相思竟然无力反驳。
正当这一行人内乱不断,郑骞却早已经带着府衙的人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
医馆中正在就医的病人一个个吓得落荒而逃,刘毅等人也是互相对视了一眼,趁着乱,逃了出去。
郑骞鼻青脸肿一脸的煞气:“相思门的人都给老子抓了,一个不留!”
看着气势汹汹涌上来的人,莫相思挡在了前面:“跟他们没有关系!你不会被揍得连是姑奶奶我揍的都记不清了吧。”
“你个贱女人,事到如今还不乖乖地给爷跪地求饶,还敢逞强,那就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府衙的刑具硬!”郑骞骂着,嘴里还在流着血水,又气又怒得他直跳脚。
莫相思看着他,面上没有丝毫的畏惧,心里却保定了必死之心,不如今天就杀出一条血路去。正想着,横剑就朝郑骞挥了过去:“本姑奶奶便是死也要拉你垫背!”
郑骞吓了一跳,急忙抱头鼠窜,他也是被莫相思打怕了:“快快快,都愣着干什么!抓住她!”
一众官兵蜂拥而上,郑骞看着打得不可开交的双方,而莫相思似乎还占了上风,气得破口大骂府衙的饭桶,他眼眸一转,看着也正在担忧地关心着战局的相思门的人,计由心生。
抄起一把剑就横在了躺在床上的徐炎彬的颈上:“莫相思,你再反抗,我就杀了他!”
正在混战中的莫相思瞥见小炎子颈上的剑,猛地停下了手,一众衙役看准了时机,数十把剑交错地横在了莫相思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