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纨绔看好戏似的嘲弄的声音。
那店小二在准备好了水之后,还给莫相思端上了一摞大红的喜服,说是楼下那位娶亲的公子给的。
莫相思却只说:“放着吧。”
那店小二刚打算退下,莫相思问他:“楼下迎亲的队伍,人多吗?”
那店小儿急忙喜笑颜开道:“人可多了,嫁妆也丰厚着呢,足足十八抬,那锣鼓唢呐队都是极大的排场,在这杭州也是极少见这么大排场的了。姑娘好福气。”
莫相思笑了笑:“是吗?”
却终究在没有一言半语,那店小二也识趣地退去,他看着莫相思的神色,也知道这场婚礼怕不是那么合人心意,毕竟正常人家谁家嫁人会让闺女从客栈出门儿,这也是奇葩中的奇葩了。
莫相思洗尽一身血污,看着桌子上早的喜服,今日,就是她出嫁的日子。
从此,她和她的大师兄,再也没有可能了!莫相思摸着那件也是顶好材质的喜服,唇角却是一丝苦笑,即便是嫁人,我莫相思也决不能让人小瞧了去。
她转身便去翻箱倒柜地找自己和云流宵的那套琉璃锦的嫁衣,那嫁衣便是如今一路坎坷,却依旧被莫相思保护得很小心,莫相思一直执着的,执拗的相信着,终有一天,她是可以穿上着大红嫁衣的,终有,一天。
下面迎亲的队伍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站在傻肥方金身后的那个看起来年过花甲的老管家已经一遍遍派人去催,说是怕过了吉时。
而相思门的人一直在那里拦着,说:“你们一定是搞错了,我们二师姐是不会嫁给你们公子的。”
一旁站着看好戏的纨绔们见莫相思还不出来,都在那里嘻嘻哈哈地嘲弄着方金:“你个傻子还真想娶个漂亮媳妇儿啊,说不定现在人早跑了。”
“是啊,说什么洗澡,我看是尿遁!”
“哈哈哈,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傻子丢脸丢大了。”
“切,万公子真抬举这傻子,他哪儿有脸可以丢啊。”
“哎呦,安公子这话就不对了,这傻子没脸,方家还有嘛。毕竟人家几十年前也是皇商啊。”
“方家?哼,方家是个什么玩意儿?大伙听说过吗?”
“没有……”一帮人闹哄哄地起着哄。
方金自己傻乎乎地只看大家笑呵呵地说着热闹,他也跟着笑,那老管家却气得心里发慌,只是如今他们方家潦倒,只能多番隐忍,也的确惹不得这些官家公子。
就在一众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二楼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红衣如火的女子,缓步出了门。
楼下吵嚷的人群一个跟着一个地顺着眼神抬起了头来,然后那些骂骂咧咧和窃窃私语都次第停歇。
那少女仪容韶秀,有着说不出的清绝脱俗,墨黑的长发如瀑布般顺滑,似绸缎般轻柔,松松地绾起青丝,斜叉珠联璧合,垂银星弦月以衬之。眸如空灵,唇若樱瓣。好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而她一身琉璃锦嫁衣,极尽繁华富丽,映衬着她曼妙的身姿,美得令人窒息。
那一瞬间,无数富少纨绔竟然产生了悔意,这样一个绝色女子,竟然便宜了一个心智永远都只有五岁的傻子?
而直到相思门的师兄弟们看着莫相思穿着大红的嫁衣踏出房门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意识到,这些天高昂的医药费是怎么来的。
他们不可置信地看着莫相思:“师姐,你真的为了我们,把自己给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