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丝混着锦棉织出来的布,成本贵整整两倍!”
莫相思闻言又惊又喜,摸着另一匹月白绸缎:“你是说,做出来了?绣娘们做出掺棉的丝绸了?”
三个老头都是笑着点头。
莫相思却来回抚摸着绸缎,果然相差无几,价钱却便宜了这么多。
为首的那老人道:“现在绣娘们还在改善,只要精益求精,以后定然可以织出和真丝绸缎一模一样的廉价好布。”
莫相思笑着道:“好,那就将绸缎庄的绣娘分两拨,老绣娘练浮云锦,那些精炼能干的就给我盯着锦棉,至于如何奖惩,你们尽快拟个法子出来给我看。等田产都置办好了,绸缎庄这块儿,我亲自看着。”
为首的那老头也是笑着,仿佛跟着莫相思也更有了干劲儿:“好嘞,夫人您就看我们的吧。”
一众人正说说笑笑的,却听见前面熙熙攘攘哄闹了起来,莫相思等人吃惊,都赶着上前面去看看,却见小厮仿佛已经拦不住了,竟让那江南商会的人就这么直接闯了进来。
莫相思表示大汗,这方家的小厮还真是无能,连个门儿都守不好,看来容云那边压力很大啊。
莫相思见人还没有走近,莫相思压低声音问方忠:“如何了?”
方忠笑着道:“江南商会已经收完了,周边的地主土财,只有这祖传的一亩三分地儿,大多不愿出手,但是百姓那边却收效奇佳。而且,钱也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莫相思点头,看着来势汹汹的郑骞和他身后的关齐,唇角不禁勾起了一道得意的弧度:“诸位公子这是做什么?知法犯法,强闯民宅吗?”
关齐看着莫相思眉眼间也是不悦,这些日子,他们约见莫相思不得,方家的利钱依旧故我,如今还不到一月,竟然就让江南百姓趋之若鹜,连累的江南许多家规模稍小的钱庄破产,而前些日子不知道为什么,关家银库里忽然被一个身份隐秘的大户一下子取走了五十万现银,险些维持不下去。
莫相思那一举,几乎让正果江南的钱庄票号业动荡不安!
故而各家最近都忙着打理自家钱庄票号的生意,竟也没人来管莫相思最近的动作。
“仿佛人言重了,我等不过是三请方夫人不来,家父特命小子登门拜访了。”关齐道。
莫相思看着关齐,也是冷笑:“哦,如此说来,我今儿是逃不掉了,必须得跟着你们走了?”
关齐对莫相思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莫相思却也不再推辞,笑着看着天上阳光正好:“唉,今儿天儿真不错,正好适合出去走走,既然关公子郑公子李公子相邀,那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啊,您说是不是。”
莫相思笑着,便带着方忠一路上跟着来势汹汹的一众人出了门。
关齐领着莫相思等人去的商会地点却并不是在璧月茶庄,毕竟这种事情关系到正个江南商业,自然不会在一个连主人底细也摸不清的地方进行。
莫相思只看着关家的主宅,虽然外表低调守里,可是内里竟然和龙渊的八王府不相上下。
莫相思边看着景,边跟着这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往正厅走去,莫相思知道,那正厅里便不再是这些年轻气盛的富家公子,而是在江南商会这个深不见底的黑水池里摸爬滚打了数十年的老杂鱼。
关家的正堂有着经年的历史厚重感和沧桑肃穆的气势,到了正厅,关齐等小辈都安静了下了,除了家族里内定的接班掌权人可是在门外等着以外,其他人都已经恭敬地在外面处便退避开去。
莫相思看着眼前庄严肃穆的气氛,心跳竟然有些加速,却也只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便带着方忠大步迈了进去。
宽敞的正厅里,江南的商贾巨头都按着各自的地位,次第列座,莫相思冷眼将这大厅扫了一圈,果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位置。
莫相思看着坐在高堂之上的关家家主关广詹,那老头五六十岁的模样,坐在那里端庄肃穆,可是只看眼神便知道是个一肚子坏水儿精明商人。
莫相思有些怕,却并没有退缩,而是对着关广詹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语气却倨傲地很:“方家掌家主母莫氏见过关老爷子。”
关广詹冷眼打量着莫相思,缓缓开口道:“你就是那个竟敢擅抬钱庄利钱的女娃娃?”
莫相思却并没有搭理他,反而四下打量了一圈,佯装好奇地问:“咦,这江南商会,我们方家的位子在哪儿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