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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蒋兆东原本不是这意思,是纪念理解错了。他根本就是在纠结她作为有妇之夫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而她以为他看不起她。
纪念盯着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受伤的情绪。
蒋兆东看着她可怜的跟猫一样的眼神,心里越发觉得堵。怎么——她都做出这么不检点的事了,他说一句还不行了?“纪念,你矫情什么?”
矫情?他骂她,还不许她难过了?纪念眼圈一红,嗡着声音说:“我没矫情,我知道你讨厌我,我也知道我犯贱,不过,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不会了。”
等奶奶病情稳定了,就离婚,离婚而已,又不会死人,不过就是……心如死灰罢了。她已经什么都没了,还怕什么?
纪念扭头就走了。
蒋兆东一时没缓过味来。
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从今天开始不会了,所以……是打算去对别的男人“犯贱”了?
蒋兆东皱着眉头,看着她仓惶离开的背影,突然有种无名火从胸腔里往外蹦。
行,就算她纪念要移情别恋,他还求之不得呢,这不恰好给他这个机会甩了牛皮糖一样的她?
可现在,首先,两人还没离婚,她婚内玩劈腿,他绝对不能忍。第二,谁都可以,但是纪翊不行,就算有一天纪念变成他蒋兆东的前妻,他也丢不起这人。
于是蒋兆东很快的跟上去。
没想到——
纪念把房间给锁死了。
他压根就进不去。
他打电话,她把手机给关了。打座机,她把电话线给扯了。
敲门,她索性不理会。
蒋兆东怒极反笑,行,纪念,你有种。
*
没几天,纪念又在报刊上看到蒋兆东“流连花丛”的新闻,只是身边又换了女伴。
那女人是谁,纪念不认识,从照片中看,漂亮,身材好,一双眉目水波潋滟。
看了一眼,随手将报刊搁在茶几上,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倒是雅歌,比她激动许多:“你们家蒋兆东可真不是个东西!”
纪念偏头想了想,说:“他想离婚而已。”
她这样平静的状态,反倒让雅歌觉得异样。
跟纪念认识这么多年了,纪念对蒋兆东的热忱,雅歌从来都看在眼里的。雅歌还记得,中学时期,纪念总搭乘蒋兆东的顺风车,他在学校里是风云人物,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倾心爱慕,虽然雅歌一直不能理解除了外貌出众外、性格嚣张的蒋兆东究竟有哪里好,值得那么多人追捧。总之,纪念成天围在蒋兆东的身边,自然成了众多女生的眼中钉。被人关在洗手间里、被人泼冷水,被人揪头发,这种事发生了好几次。纪念一次没让蒋兆东知道,愣是自己忍下来了。
纪念爱的太深太偏执,雅歌起初当然是反对的,雅歌绝对不会天真的认为蒋兆东是纪念的良人,不是没有阻止过,但没有一点作用,纪念对蒋兆东的爱是根深蒂固的,雅歌早就弃械投降。
当然,如果蒋兆东懂得珍惜,雅歌也不会对他意见颇多,但是蒋兆东一方面心安理得的接受纪念对他的好,一方面又从心底里对纪念不屑一顾。
如果说从前纪念对蒋兆东的种种劣迹,是纵容。
那么,今天,她的态度,更像是……与己无关。
突如其来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雅歌能适应才怪。
雅歌递给她一杯玫瑰花茶,试探着问:“念念,你……真没事?”
纪念接过玻璃杯,双手捧着,偏头想想,最后认真的点头:“他就像是我的一场梦,我在梦里待了十几年,今年我二十五岁,是时候清醒了。”
雅歌用涂着红色丹寇的指头戳戳她的肩:“真心的?”
纪念冲她笑笑:“真心的。”
雅歌挑了挑眉,伸一根手指抬着纪念的下颚,犹不敢相信的左右端详:“不行不行,这消息太爆炸了,我一时消化不了。”
纪念把雅歌的指头推开,靠着椅背懒洋洋的坐着,她是真的累了,追了这么多年,被人家讨厌了这么多年,能撑到今天,简直是奇迹。
*
晚上跟纪翊一起做饭,纪翊折起袖口洗菜时,纪念发现他小臂有擦伤,纪念放下手里的瓷盘,拉过他的手臂检查:“哥,你这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小心擦伤了。”纪翊说的云淡风轻。
纪念皱着眉头:“也没擦药?”
纪翊解释:“一点小伤罢了,无所谓。”
纪念瞪他一眼:“如果不小心破伤风了怎么办?”
纪翊嗤笑:“你当我是你,弱不经风的?”
这时候竟然还取笑她?纪念没好气:“走走走,擦药去。”
消毒。
创可贴。
一切完成后,纪念才说:“纪翊,说实话,你是跟人打架了吧?嗯?”
她其实就是玩笑话,没想到纪翊当真“嗯”了一声,纪念愣了一下,随后匪夷所思的看着他,说:“哥哥,你今年二十八岁了!还跟人打架?”
纪翊扬眉,笑笑,然后说:“我上一次打架是跟谁还记得吗?”
纪念把药箱收起来,抿了抿唇,轻叹一声,说:“记得,蒋兆东。”
那次是为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她过生日,二十岁生日。
蒋兆东答应她要陪她过生日来着,她穿着漂亮的新裙子,满怀期待的在约好的广场,结果,他没来。
她等了一夜,一直不敢离开,就怕万一他来了,找不到自己。打电话,却一直没人接。
那晚,风很大,很冷,冷得她直发抖。
第二天,感冒,发烧,肺炎。
她不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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