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顿了一顿,又问,“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梦梦的妈妈呢?”
孟宸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纪念从他略显复杂的眼神里读出点东西,瞬间意识到自己大约是问到了人家的*问题,抱歉的说:“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多问题了?你不想说的话,没关系的。”
认识他半年,的确从未听他提及过他的伴侣,也没听孟梦提起过只言片语有关她妈妈的消息。她又跟孟宸的朋友圈没什么联系,只偶然听到诊室的几个小女生私底下悄悄议论,说孟医生并没有结婚。
孟宸看了眼玩的正欢快的孟梦,微微蹙起眉尖,旋即又松开。他其实内心有半分犹豫,这些话他从未跟第二人说过,一直以来,他也从未对谁产生过强烈的熟识感和信任感。但当纪念对他笑时,当他看到她唇角浅浅的酒窝时,他就仿佛能够卸下防备,跟她分享他的秘密。有时候连自己也觉得惊讶,毕竟从根本来说,她不过是需要他治疗的病人而已。从医多年,这样的病人明明有很多。但她却好像又与众不同似的。他最后还是坦白告诉她:“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纪念顿时一怔,孟宸对孟梦简直宠溺到无以复加,说不是亲生父女任谁也不会相信吧?纪念咽了咽喉咙,思想上一时拗不过来弯,脱口道:“难道是你女朋友和别的男人生的?”如此一来,孟医生未免也太……绝世好男人了吧?
孟宸满头黑线,匪夷所思
的看她一眼,曲起两指弹她的额头,他无非也是做做样子,并不是很痛,纪念讪讪笑两下:“那什么,不好意思啊,我失言了。”
她有那么几秒的恍惚,屈指弹她额头这动作,她十分熟悉,因为纪翊时常这么做。想起哥哥,纪念内心不免失落,她已经五年多没有见过他。即便是现在回来了,她也不敢去找他,毕竟她偷偷逃走五年,他一定气死了吧?
孟宸无奈的轻叹一声:“纪念,有时候我真怀疑,以你的智商是怎么安全活了这么多年的。”
纪念吐了吐舌尖:“那你接着说嘛。”
孟宸说:“我在路边捡到她,那时候她很小很小,应该出生没多久。”
“为什么会在路边?是谁把她丢掉的?”
“不知道,也许是她父母吧。我不是曾经告诉你,她之前是兔唇,才治好没多久。”
纪念点头,想了想说:“我记得你说过治疗兔唇的费用极其昂贵,难道是她父母觉得负担不起,所以……”
孟宸摇摇头:“这些都只是我们的猜测,不能算作定论。只是我既然带她回来,让她跟我姓孟,就必须尽我所能让她快乐。”
纪念弯起唇角:“所以,孟梦能够遇上你,真是幸运。”
孟宸看她一眼,淡淡开口:“你也很幸运。”
纪念不明所以的扬眉。
孟宸浅勾唇角,说:“你该不会认为,别的心理医生会帮助病人打扫房间整理家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