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带来消息,说有人看到纪念在东区的海边出现。蒋兆东皱了皱眉头:“她去海边做什么?”
郑洵还真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他,因为与蒋兆东死气沉沉的样子完全不同,纪念出现在海边时,笑容异常甜美,尤其是她身边还有一大一小两人。
蒋兆东听着郑洵的描述,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神情阴鹜极了。
郑洵紧张的咽了咽喉咙:“boss……”这事不论换做谁都会生气,自己等了五天五夜的女人,居然兴致勃勃的跟另外一个男人去“度假”!
蒋兆东把茶几给踹翻了,屋子里被他砸的一片狼藉,这情形像极了纪念砸东西的场景。
他找到她时,她在画海。
她画画十分好看,不论是景还是人,都画的惟妙惟肖。
他靠近了她都没发现,她那样专心致志的作画。
让他忍无可忍的是她的画中,左下角的沙滩上,有一男一女两个青年人,牵着个小丫头,漫步。不难猜出那三个身影是谁了。他把她的画板夺过来,她被他吓到:“你为什么在这里?”
他怒极了反倒笑了:“是怕我打扰你们郎情妾意亲亲我我是吗?”
纪念不理会他的指责,去抢她的画:“你把画还给我,那是我的!”
他胸腔剧烈的起伏着:“纪念,你好样的!”
他气急了,去撕图纸,她被他逼急了,扯了他的手腕就去咬,齿间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她是真的心狠,他疼得狠狠地到抽一口凉气:“纪念,不过就是一幅画罢了!”
图纸落到沙滩上,她松口,看到那一圈血淋淋的牙印,眉头狠狠跳了几下。她抬眸看他一眼,发现他眼底竟然写着悲伤。
“……”她语塞,赶忙垂下头,她把图纸捡起来,“谁让你要撕我的画。”
“究竟对你而言重要的是这幅画,还是画里的人?”
“……”纪念垂着头,“这跟你没有关系。”
他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她撞进他的怀里,惊愕的抬眸,他认认真真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纪念,你敢说——跟我没有关系?纪念,竟然敢——”
她别扭的转过头不看他:“我就说了。”
他用另只手钳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脑袋转回来,他狠狠地吻她,她被亲的几乎喘不过来气,伸手去捶打她,反而被他控制住手,等他终于松开她时,她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一边骂他,“蒋兆东,你混蛋!”
他没有还口,只是说:“你欠我一个解释。”
她装傻充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强压着那股往上冲的火,说:“纪念,你说过会等我回来。”
她轻哼了一声,说:“是吗?我可不记得,我没有说,都是你自己想的。”
他真的有被她气到,可是又不敢发火,他是真的怕了,他再说一句重话,说不定她就又消失的无影无踪了。深深地叹一口气,说:“纪念,我跟她说清楚了,我以后不会让你哭了。”
她慢慢的抬起头看他,“我不敢相信你,你那么爱她。”
他握着她的手,放在胸口:“我现在爱的人是你。”
她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你——疯了吗?”
他摇头:“没有。纪念,我以为我对你只是愧疚或者是心疼,但这五天来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的恐惧,我担心再一次失去你,我不能够失去你了,绝对不能。”
她咽了咽喉咙,表情错愕。
他把她揽在怀里,紧紧地搂着:“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从医院里跑来了吗?”
她吸了吸鼻子,说:“……我怕柚子伤心……你明明是她的,我怎么能去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