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的私人恩怨,绝对不会牵扯到你一点半点,至于怎么和她算账,我也会通过我的方法处理。而你若是选择计较的话,那就听我的,我会帮你和我出气。”
“你是当做没发生过,一笑置之,还是要他们为打你的那几巴掌、踢你的那几脚付出代价?”
张云沉默了五分钟没有说话。
秦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直接转身,打算离开。
“秦舒……”
他在后头叫她。
“我听你的。”
秦舒回过头去,他很浅很浅地扯了一下嘴角,“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大度,不是不计较,而是知道自己没用,只好不计较。挨那几巴掌我很疼,腿上被踢的那几下我很疼,我想哭,想骂那几个打我的人……更想让他们为对我做的粗鲁行为付出代价。”
“我愿意听你的。”
……
陆林先把他姑姑工厂里的律师顾问给借来了,秦舒在亲自登门和张云父母说明情况并取得允许后,律师代表张云父母起诉了殴打张云的那几个男生,并在辖区派出所报了案,要求追究他们的刑-事责任。
校方收到那份代为转交的信函时,有点懵。他们从没见过哪个学生闹矛盾会闹到法庭上去的,律师什么的都来了,这是什么阵仗?
秦舒班上的班主任被叫去谈话,秦舒已经把当天的事情经过都和他说了,但他并不知道后头还有律师呀起诉呀这些事情,得知以后也懵了,现今张云请了两天病假,他只好把秦舒叫到了办公室。
秦舒的回答滴水不漏,最大程度还原了当天的情况,接着,程洁以及那几个男生都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
在听到张云的爸妈请律师起诉了他们时,那几个男生都傻瞪着两只眼,吓得脸都白了。
其中一个抖着声音说,“我……我们未满十八岁……不是……不是受法律保护的么……”
“你当是未成年人保护法还是未成年人犯-罪保护法?”秦舒突然开口冷嘲,“这几位同学难道不知道有一种地方叫做少、管、所?”
那几人腿都快软了,校长看了秦舒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不停地训斥那几个男生。而程洁在一旁脸色也不好看,对上秦舒的目光时,脸唰地也白了。
她大概没想到秦舒会动真格的吧。即使起诉这件事不能起到什么实质性作用,但对于学校来说是很严重的事情,他们几个肯定会被记过停课,哪怕最后没有落实到程洁身上,传出去,也没用什么“仗义”的朋友,会再搭理她了。
秦舒悠哉悠哉地欣赏着那几人的白脸,很快,校长打电话把他们的家长全都叫来了。
一开始那些家长都在袒护自己的小孩,嘴里说着怎么可能,我们家孩子那么乖,肯定是冤枉的,甚至在秦舒重复当天事实的时候,还指着秦舒骂她说谎。
对于这些人的行径,秦舒只是从鼻子里哼气,“爱信不信咯,你们家宝贝最好最听话,反正有监控记录在,就看看到时候警-察是信监控,还是信你们嘴里说的。”
监控确实在,如果不闹出这么大动静的话,其实没什么用,因为没人会去翻那栋楼的监控,但是出事了,那就不一样了。
在校长和他们谈话的时候,该来取证的,已经把监控视频拷贝走了,事实并不会因为这些家长说自己的心肝宝贝多乖多乖而有任何影响。
校长室里的气氛变了,那些家长开始骂自己的儿子,在听到他们说是程洁指使他们动手打人的时候,这些个气急攻心,又惊又怒的大人,纷纷把气撒到了程洁身上,一群家长围攻程洁的爸妈,办公室里吵吵嚷嚷,犹如菜市场一样,充满了骂街的声音。
秦舒淡定地看着好戏,淡定地看着程洁慌乱的脸,动了动嘴唇,悠然地火上添油:“对了,我们班的张云……他有先天性心脏病。已经请了两天假,听说是去医院了。”
其实不是特别严重的问题,他能平平安安活到这么大就可见一斑,。他的心脏比别人弱一点,身体比别人弱一点,负荷能力比别人差一些,其他机能都很健全。但,听在这些大人耳里那就不一样了。就连一直镇定自若的程洁爸妈,也有些慌。
蔑视的眼神在大人吵吵嚷嚷间投向呆立的程洁,秦舒悄悄挪到她身边,用极其轻柔的语气开口,“怎么样?还要叫谁来打我?你不是说你认识很多混的人么?”
“你说我玩不赢你,现在想清楚,是谁玩不赢谁了么?”
……
事情最后的收场方式很简单。
张云爸妈带着张云去医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所有费用由那些男生的家长出,并赔偿了一笔精神损失费,最后才撤销起诉。
程洁爸妈也赔了钱,在周一开大会的时候,程洁和那几个男生轮番上台,发表道歉演讲,给“高一二班的张云同学致以最深最诚挚的歉意”,然后停课一周,记大过一个,录入档案。
出了律师的陆林先全程没有露面,秦舒也只是作为证人叙述事实,却教程洁他们好好地受了一次难。
原本秦舒是打算自己花钱请一个律师的,不差钱,再贵她也请得起,虽然请律师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打算打官司。
以后,再见着她,程洁会收敛些吧?她不是软柿子,不是谁都啃得的,也没他们想象中那么好欺负。
本来赔了钱道了歉,事情就算完了,然而,却并没有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