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张昭的同行,陈潇不用问路。畅通无阻到达鲁国,问了好几处才知道自己父亲陈逸现在在那儿。
陈逸现在职位是鲁国相,等同于太守。只是相较于一郡太守,封国的相掌握的实权少一些,若是下一任天子出自此处,就能真正的位列三公。
相府翻新不久,今日又迎来大扫除,和新建没什么两样。陈逸静静的看着陈潇的书信,手不自觉的有些颤抖。纸上的字迹因为泪水逐渐模糊,下人忙碌的身影,和这位老者静默的状态有些不合。但又于情于理看着让心心酸。
“潇儿到了吗?”
“大人,这都是您问的十七遍了。公子说了,得安顿好手下才能过来,这才过去半柱香时间。”
“半柱香?我怎觉得应该准备午饭了。是我太饿了?”陈逸看着屋顶的瓦片刚换了几排,知道是自己太急了,进屋写字静心去了。
纸上写着,十六年三十岁,而立之年。没见面的孙子陈到,十五岁,不知一起没有。陈逸心完全静不下来,经历十六年的躲避,锻炼出来的心性却在这刻崩溃。第二次落泪。
“大人,大人。公子到了。”
陈逸笔掉落在地上,溅起几滴墨汁沾到裤腿上面。眼看扩散开来,陈逸身子扭了扭,还是快步走了出去。
话说陈潇本来可以很早就来,越是离鲁国治所近陈潇就越是紧张不安,又十分期待。矛盾之心是人可见,张纮也是知道一切缘由,偷偷告诉陈琳、张昭、典韦和伍孚。
几人除了敬畏敬佩,张昭心里也产生了不一样的情绪。
一会儿快一会儿慢,终于到了门口。陈潇看着相府二字下面的老者潸然泪下。即是来自身体的情感,也是陈潇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见到书信里激励自己的父亲。感觉到依靠,感觉到亲情,感觉到来自骨髓血脉里的羁绊。
陈潇大步上前,跪在地上带着哭腔:“孩儿不孝,让父亲牵挂伤神。”陈逸摸着陈潇的脸颊,泪水湿了双手。“潇儿别哭,今天是我们父子团聚的日子。应该高兴才是。”说着,陈逸也不争气的流下眼泪。
一旁管家下人都好言相劝,两父子互相搀扶进门。典韦等人在后面也有些眼眶湿润,十六年的时间能发生什么,没人敢往细了想。更何况是这个小人当道的年代,张昭也唏嘘不已。
陈潇虽然伤怀,但没有忘记手下。【零↑九△小↓說△網】让父亲先安顿好张纮几人,以及给城外的手下送去吃食。
这举动让陈逸也明白自己的儿子长大了,说起了自己为他取的字仲咏,陈潇摇摇头说自己想表字幼来。父子二人又细谈了许久,陈潇用祖父没能平反为借口,回避谈论170年之前发生的事情。陈逸也觉得不是谈论过去辉煌或者错误的时候,嘘寒问暖。陈潇这几年过得如何。
说到张纮,说到臧洪,说到典韦,说到伍孚,说到蔡邕,说到张昭等等。陈逸越看陈潇越满意,更不谈之前陈潇在洛阳做的糊涂事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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