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值得赞赏的行为。
两人顺着军营的主干道继续往前走,岳丘让李右一起来琢磨管理条例,比如说这年头屡见不鲜的当街小便、乱丢垃圾等等琐事,都要有相关部门管理起来。根据前世的经验,岳丘的计划是搞一个城管队伍,但是却又担心给了城管罚款的权力,就会被他们用到极致,弄得民不聊生;但是如果没有严刑峻法的话,以难民的素质肯定很快就把军营搞得乌烟瘴气,所以岳丘颇为犹豫。
李右却直接套用了县城的经验,那就是门前三包,给每家每户划定区域,再定好规章制度,让群众自己管理自己,政府只要安排少量人员巡视检查就行了。至于罚款什么的,他也坦言,如果城管有分成的话,极端情况下会出现很多奇葩事情,比如钓鱼执法,甚至城管自己丢垃圾栽赃然后去罚款;而如果没有分成的话,执法积极性就是个问题。
如何让公务员廉洁高效地运作,是个历史性的世界级难题。两人不荤不素地讨论了几句,也只能把这个话题搁在一边。
第二天下午,军营里来了个意想不到的客人,却是高家庄的马账房。
马账房开门见山,问岳丘想买多少田地,出价几何。岳丘早已打探清楚行情,清江县良田的价格大约在八两左右每亩,于是先开了个六两,等对方讨价。他的主要目的在于那座蕴含岩盐资源的大峡谷,所以提出一揽子解决方案,希望把高家的山川河流全都买下来。
马账房听了岳丘的要求,掏出个精致的小算盘来,噼里啪啦算了一会,然后开出价钱:“总计纹银三万两整。”
李右正和岳丘一起商量庶务呢,被留下来做了个陪客的,闻言笑骂道:“太贵,太贵,马剥皮你竟敢瞎蒙到我家统制头上了,当我是个死人不成。”
这些人在清江县里都属于混得开的人物,彼此算是娴熟。马账房也不着恼,笑着说道:“就是看到你这猴精也在,所以我才给统制出了个良心价。”,他看着岳丘,满脸真诚地拨弄着算盘:“共有良田千亩,每亩只要十两,另有山地河流千顷,每顷只要二十两,统制真是占大便宜了。”,说完他晃晃算盘,让算珠子归零,这才总结道:“这么好的买卖,满清江县也没处寻去。”
“满嘴胡说。”,李右冷笑不已:“田地每亩六两,山地每顷四两,总共一万两不能再多。”
“李猴儿你哪里是猴精,明明是个扒皮精。”,马账房就像被踩了尾巴一样,叫了起来:“老太爷吩咐过,三万两一文钱也不能少。”,说着他又放缓了口气:“太爷许了我三千两的辛苦钱,我跟统制一见如故,就不收了。”,他装模作样地拨着算盘:“三万减去三千,正是两万七千。”
谁特么的跟你一见如故了,岳丘懒得搭腔,拿眼神示意李右去跟他讲价。
心里却不期然地想起了另外一个讲价高手来,她孤身一人留在临安,过得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