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我不是三岁稚子,你用不着日日装出这幅样子来恶心我。”穆成风悄悄见过华出尘与父亲的对话,根本不是如此爱玩笑蠢笨而又无赖。他每次拖着声音,腻着嗓子喊朱珠,她都觉得他是在故意羞辱她。
“你当然不是三岁,你是我的未婚妻。”
“你妄想,别以为,本宫真的不能没了你们华家。”穆成风生气地从凳子上站起来,砸落了茶杯。
华出尘也站起来了,没想到比穆成风高许多,他又坐下去,“本宫,不还是朱珠?又了穆家和华家又怎样,你就那么相信穆家,可穆家也是你母亲指派的啊。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今日不是来与你争论,我只告诉你,太子一事,江南逃犯做的刺客,你早些处理干净。”
华出尘也没再过多纠缠,“那些逃犯,与华家无关。”
“哼,可与江南有关,还有那赵晓,你可看紧了。”
穆成风自己拉上斗篷的帽子,准备离开。
华出尘又追着问了一句,“你可是,想消除华家,想做皇后?”
穆成风脚步略顿了一秒,然后离去了。
第二日,穆成风没有出现。
本来李恒元是有的去林中打猎的心思,所以上午静悄悄就带着侍卫去了。
因为她没想去深林处,所以小师兄也在一起。而他们准备去的时候,今日又遇见陆清宁,而陆清宁准备去找赵孜一起。
真的是清闲不了。
集结了一群人,赵希与赵铭也来了。
既然是打猎,就有比较,不过李恒元也不会射箭,就陆清宁与赵孜一路,她与赵希一路。
既然想解开心结,她也就没拒接,正好赵铭与小师兄一起在后面慢慢跟着玩,她拿了鞭子在中间,一左一右俩个侍卫负责拉弓箭。
赵希本来可走快些,不知怎么有慢悠悠回来与她讲场面话。
东扯西扯就讲到赵容之。“你为何不愿去看一看容之?”赵希与容之只差了几个与,所以也无姐弟之称。
“恒元与容公主殿下并不相熟,宫规森严,不敢冒然。”
“元,元郡主,的堂姐,不是常与容之一起游玩。”赵希有些失措,上一世,元元与容之是从小到大最好的玩伴,今生却很冷漠。
“秋容姐姐,实在可怜无辜。”
她这样说,语气惨淡,赵希也不便再说些什么。
李恒元也觉得烦得慌,就策马快走了几步,拉开二人的距离。赵希开始认识打猎。
最后结果,是赵孜胜了,赵孜与陆清宁,仅二人就收获颇丰,而赵希只射了两只兔子。
小师兄与李恒元以出家人为由,拒绝了兔子等各种猎物。
于是赵孜开始盘算着把猎物分给谁。
想来想去,看来看去,赵孜在人群发现一个新身影。
孟景华,二堂兄李文浩,还有李恒言。
孟景华与李文浩,此时都在五城兵马司是同僚,一文一武,一正一副。
“这位是?”
“李世子。”孟景华简单三个字,赵孜立刻就明白。
可是,李恒言在这,李恒元不知道,穆成风也不知道。
等赵孜一见一问,过了两日,众人便都知道了。
本来在称并不常出门的穆成风,闲逛遇见李恒言,气氛就有些微妙。
咦?青木呀,她到底是认还是不认呢?
哎,烦?
穆成风带着婢女拐个弯走了。
又闭门不出。
李恒言本家在苏州,华出尘也是苏州的。
直到某一天夜里,两大一小,三个黑衣人敲开她的门,她才发觉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