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手中的干粮,然后将其放回口袋,硬着头皮从槐树后走出。
月光透过树林,洒在两人的身上。只一眼,王昊便认了出来,这两人是山下小屯村的一对兄弟,还在自己的棺材铺买过香纸,只是叫什么,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
树林中的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笑着朝王昊走来。
“原来是王掌柜,又去山上卖符?”
他的话刚说完,便一个箭步冲了上来,扬起手中的物件,狠狠的朝王昊的脑袋砸来。
尽管王昊早有准备,可还是被砸了个正着,他的身体太弱,根本招架不住。
“大哥,你怎么把王掌柜打死了?”
老二见老大把王昊打倒在地上,立即跑了过来。
老大看了眼老二,沉声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今天这东西是别人让我偷的,他愿意花五百万买……”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有一阵脚步声从山上传来,老大脸色一变,急忙跟老二说道,“那东西刚才砸王掌柜的时候脱手掉了,快找找。”
他一说完,兄弟俩便在草丛里翻找了起来。
找了几处也没有找到,正要看看王昊的身下,忽然手电筒的光芒照在他的脸上。
他急忙扭过头,拉起老二,一脸不甘的朝山下跑去。
“小偷,你们给我站住!”
山上传来老道士气急败坏的喊声,他拿着手电筒朝两人追去,完全没注意到老槐树的后面还躺着一个人。
朦胧的月光穿过密林,洒在王昊的脸上,他的脸色一片苍白,鲜血染红了枕下的草丛。
忽然,鲜血变成一团诡异的血舞,然后化作一个漏斗,朝王昊的王昊的枕下汇聚。
很快,血雾消散,一抹七彩的光芒飞进王昊头上的伤口。伤口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飞快的愈合了起来,除了脸色还有些苍白,再没有其他什么异常。
王昊悠悠然醒来,看着身旁的老槐树,猛地坐起。他摸了摸口袋,又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脑袋,再看了看身下的草丛,脸上露出一丝狐疑: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错觉?否则为什么身上的东西一件没丢,身体也完好无损?
他摇了摇头,把这个问题抛到脑后,起身朝山上走去。
道观里灯火通明,一个道童紧张兮兮的守在门口,不停地左顾右盼。见王昊从山下上来,便急忙跑到他跟前,道,“昊哥,你还是改天再来卖符吧。今天道观里遭贼了,师傅和师叔们正在发火呢。”
“遭贼?”王昊不由得想到了上山时碰见的那两兄弟,忍不住问,“是什么东西被偷了?”
小道童正要说话,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咳嗽,硬生生把他的话给打断。
一个中年道士从门后出来,笑着跟王昊说道,“耗子,又来卖纸符啊,今天画了多少张,赶紧拿出来,现在你小子画的符可比我们画的还受香客们欢迎。”
“您老说笑了,我这画符的本事还是跟你们学的呢。”王昊嘻嘻一笑,急忙掏出画好的纸符,跑到中年道士的跟前,“一共四十九张。”
中年道士接过纸符,然后掏出五十块递给王昊,笑着道,“算五十张吧,拿着钱赶紧下山去,不要走小路了,危险,还是走大路吧,一路上都有路灯。”
“谢您关心,那我就下山去了。”王昊跟中年道士道了个谢,然后把钞票装进贴身的口袋,美滋滋的朝山下走去,临走时却没忘把口袋里的干馒头片留了一些给刚才那个小道童。
看着路灯下那道越走越远的身影,中年道士叹了口气,转身走进了道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