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脸蛋。“你是我的儿子,想父亲了,随时可以过来,知道吗?”
“嗯!儿臣知道了。”朱见深揉了揉自己那被朱祁镇捏过的脸蛋,用力地点了点头:“那父亲您让母后和母妃她们去学骑术,我也可以去吗?”
“哦,为什么?”“因为孩儿觉得能够骑高头大马一定很威风,这一次来见父皇,一路上孩儿都想骑,可是没有人愿意。我问了万姨,姑姑说我是太子,国之储君,自身之安危系于社稷,若是要骑马的话,除非是父皇您答应,所以,儿臣就来找父皇了。”1卜家伙看样子记忆力相当的不错,至少这句文言文说得如此流畅,让朱祁镇不由得暗暗汗颜不已,自己三岁的时候怕是还挂着屁帘拿把玩具枪在那哒哒哒,看看这儿子,光是这句话,就比当初的自己强多了。
听到了这话,看着他那滴溜溜直转的眼珠子,朱祁镇不由得婉尔,这小子,赶情打亲情牌,为的就是能够骑马玩呢。不过,这里边的姑姑这个称呼,让朱祁镇不由得心头一跳。“万姨?”
“狴下是这样的,这位乃是太皇太后娘娘心边的心腹女官,与臣妾同日进宫,后又一同侍奉太后,比臣妾稍长半岁,过去,对臣妾极为照拂,与臣妾情同姐妹,后来,陛下北狩,太子周围尽是宵小,居心叵测之徒,幸有太皇太后时常照拂,后又遣了万姐姐至太子宫中,为臣妾出谋划策,终使太子能够平安,若不是万姐姐,怕是臣妾和太子”
说到了这,周妃的眼圈已然红了,声音也显得哽咽了起来。
朱祁镇轻轻地拍了拍那周妃的肩头,他能够看得出来,周妃就是一个单纯而没有什么心机的女子,这样的人,责活在那样的环境里边担惊受怕了这么久,着实是太难为她了。
“好了,爱妃不必如此,现在,一些都已经烟消云散了,就别再去想过去的难为事了,今后,你们都呆在鼎的身边,不会有人再欺负到你们,这一点,朕向你们保证。”朱祁镇的声音不高,但是,却仿佛带着一种有磁性的魔力一般,让这几个女子,都情不自禁地把那波光流转的美目投射在他的身上。
“嗯”周妃看着朱祁镇那张满是温柔与疼惜的脸庞,感受着那显得有些粗糙的大手传来的温热感,一股幸福和一种找到子依靠的安全感充溢着她的内心。
镇定了下心神之后,又才将那些发生在宫禁之内的波折讲述了出来,听得朱祁镇也不禁暗暗咋舌,目光也不由得落到了那万贞儿的身上,不得不说,既精明又能干,重要的是,行事果决,临机决断,这些优秀的素质都能集于一身的女子,不能不称上一个“奇”字,更何况,她还那么的令人惊艳。
想到了这,朱祁镇不由得低下了头看了一眼自己怀里边正拿自己腰间的环佩当于具的朱见深,历史上,这臭小子怪不得会被她给迷得神魂颠倒的。
“太子与万姐姐也是十分亲密,加之年长于臣妾,与臣妾向来是姐妹相称,故尔太子唤其为姨,臣妾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朱祁镇朝着那一双妙眸低垂的万贞儿身上,“如此说来,朕也该谢谢你了,若是没有你,太子和周妃怕是难以如此安全地回到朕的身边。
万贞儿听闻此言,步到了朱祁镇的案前盈盈拜下,一双妙眸却仍旧低垂着,脸颊的腮红,衬显得越发地惹人怜爱。嗓音脆甜得犹如那甘蔗。“奴婢可不敢当陛下的谢,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本份,太皇太后于奴婢恩重如山,娘娘对奴婢亦是推心置腹,奴婢焉能不以命相报?”
“你如此精明能干,而且还能知恩图报,颇有古时巾帼之风骨,朕甚慰之。”朱祁镇也不禁暗暗点头,至少这番话,浑没有一点邀功请赏的意思,听着让人舒服。
“不过,有功不赏,不是朕的作风和原则。”朱祁镇打量着跟前的万贞儿,再看了眼怀里边的朱见深,温言道:“你做了这么多,朕,都不知道该赏赐你些什么,汝家人安在?”
听到了这话,万贞儿的身形不由得一僵,头也不由得下意识地抬了起来,满脸期待地望着那朱祁镇一咬牙言道:“奴婢的父母,皆流配于霸州。两年前,奴婢曾收到父亲的信,举家在霸州,还算平安。”
“你”朱祁镇抿了抿嘴唇,想了想之后,还是把话给说了出来:“你九岁入宫,至今也有十载,按律,入宫满十载的宫女或者是女官,皆可返乡。若是万贞儿你愿意的话,朕准你还乡,另赐你重金仆役,以养父母。你,可愿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