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也让你找了来,也不让我好好的吃顿饭。”
那人赶紧躬身说道:“确实是急事,要不也不会派家中十个下人分头来找您了。”
杜文浩放下手中的筷子,道:“哦,看来真是急事了,不过我是知道你们家主子的,什么事情在他看来都是急的,哪怕是喝酒也是急事,不过今天若是喝酒玩乐,我是没有闲暇的时间了,说好陪着夫人吃完了饭就去相国寺上香的,回去给你们主子说,还是下回吧。”
那人回头让店家老板先退下,这才转头对杜文浩说道:“杜先生,我家主子病了。”
杜文浩听罢一惊,也不笑了,赶紧说道:“那你如何不早说?严重吗?”
“回杜先生的话,命在顷刻。”
杜文浩更是吃惊,扔掉筷子站起身来,突然想起自己答应了妻子陪她逛街的,一时犹豫不决。
庞雨琴微笑着说道:“逛街我们再挑日子,反正妾身也是累了,夫君赶紧先去看看牛家兄弟再说,不用管我的。”
杜文浩知道自己的妻子一向善解人意,再说好友有事,自己应该去看看才是,便结了帐。这牛景波的仆从是驾着驴车来的,所以先驾车把妻子送回家,然后才和那牛家的奴才一道驾车匆匆而去。
驴车一路狂奔,杜文浩几次差点都从座椅上颠下,知道牛家奴才是救主心切,不忍责怪,只好让自己的屁屁暂时先委屈一下了。
曲折经数处,却发现驴车并不是朝着牛景波的宅院方向而去,杜文浩心中不解,掀开车帘,四下观望了一番,发现果然是南辕北辙,正要开口询问,只听那奴才说道:“杜先生,马上就到,您还是回车里坐着吧,车外的风大。”
杜文浩心想已经上了人家的车,不妨就安心坐着看,到底这辆驴车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吧。
跑了一会,车子慢了下来,就听车夫“吁”了一声,驴车完全停住了。
车帘掀开,奴才站在车外恭敬地说道:“杜先生,到了,我家主人在门口等着您呢。”
杜文浩抬身下马,只见马车停在一处深巷的宅院门口,门口两颗红梅树看起来年份不少,但是已经过了梅开的季节,只剩一树绿油油的枝叶在春风中摇曳。
门口一个三十开外的男子,一脸的胡须,双手背在身后,双眉紧皱,见杜文浩走下车来,赶紧上前,大声说道:“我的哥哥哦,你怎么才来,急刹小弟了。”
杜文浩见果然是自己那个大胡子弟弟牛景波,不过,刚才那仆从不是说他已经危在旦夕了吗。
牛景波看出杜文浩心中疑虑,哈哈大笑,道:“哥哥,请原谅兄弟鲁莽,实在是不得已啊,小弟没病,病的是小弟的一位知己,太过担心,所以编了个谎,要不哥哥如何能这么火速赶来呢?”
杜文浩皱眉道:“什么人需要你撒谎说是自己病危?”心中有些好奇,不由伸头往院子看了看。只见院子里和院子外大不相同,外面看着甚是简单,不过是寻常人家模样,谁想里面却大有乾坤,亭台楼阁,小桥流水,花草长廊,宛如在大大户人家一般,不过气氛却是有些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杜文浩说不出来。
杜文浩微微皱了皱眉头,心想这个牛景波做的是皮货生意,应该有些钱,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大概这里是他在外金屋藏娇的外宅,说白了,就是不敢带回家里的女人的住处,竟然编谎话让自己来给他小蜜诊病,杜文浩有些气恼,禁不住拉下了脸。
牛景波见杜文浩的脸拉了下来,赶紧赔笑道:“哥哥,算小弟求你了,若不是锦瑟病重,小弟也不敢如此。”
“锦瑟是谁?你的外室?”
“不是,不是,若真是小弟有这个福分,自然是接回家中的,小弟哪里有那样的好福气哦。”
两个人正说着,突然从门里跑来一个老妈子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地说道:“牛爷,不好了,小姐她……”
牛景波急忙问道:“说啊,锦瑟她怎么了?”
“小姐在说胡话!”
牛景波一把扯住杜文浩的袖子就往里走:“哥哥,救命要紧!”
“你还没有告诉我这锦瑟是谁呢?”
牛景波却不停下脚步:“你先去看了再说,回头容小弟慢慢给你解释,可否?”
杜文浩只好让他拉着自己穿过精致的亭台楼阁,七弯八拐地来到了一个房间的门口,这时,遂听见门里有女子尖利的叫声,叽里咕噜地不知道嚷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