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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舒蝶下了轿,她怀孕已经有一些显怀了,但却抢先下轿,来到梦寒小轿前,伸手搀扶梦寒:“慢一点,小心!”
梦寒皱着眉,捂着肚子,轻声呻吟,似乎很不舒服,不时还轻声作呕。
雪霏儿面露喜色,心里有些底了,道:“我哥现在在忙呢,一时半会出不来,要不我先给梦寒姐姐看看病?”
媚儿抚掌道:“行啊。这病女医看更合适,听说霏儿妹子已经深得杜先生真传了。由霏儿妹子给瞧瞧病,最好不过了。”
雪霏儿冷哼一声:“谁是你妹子了!”尽管媚儿拍她马屁,她却不买媚儿的账。
她上去帮着搀扶梦寒坐下,轻咳一声,像模像样问道:“梦寒姐,你哪里不舒服?”
“肚子胀,还隐隐的痛,还有……,嗯,月事已经两个月没来了。”
“哦?”雪霏儿喜道,“两个月没来,会不会是有了?”
舒蝶也喜道:“是啊,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没肯定之前,也不敢告诉老爷,所以偷偷来找杜先生给看看,真要是怀上了,顺便开两付药保胎,回去再告诉老爷。”
“就这啊!我还以为有什么大不了的病呢,不就是看看有没有怀上吗,这简单,别的脉可能我看不一定准,这喜脉嘛,我看的一准没错!”
尽管上次县城闹疠疫之初,雪霏儿曾经把鼠疫患者的脉诊成了喜脉,闹了个笑话,但后面这几个月又跟随杜文浩学医抄方,看了不少医书,自信喜脉应该看得不会错了,所以毛遂自荐。
梦寒当然不会知道雪霏儿这糗事,老老实实伸出手腕放在脉枕上让她切脉诊察。
片刻,雪霏儿喜道:“往来流利,应指圆润,如盘走珠,果然是滑脉!也就是喜脉!恭喜恭喜!”
梦寒又惊又喜,颤声问道:“我……,我怀上了?我真的怀上了?”
雪霏儿微笑点头:“当然,如果连喜脉我都诊不出来,岂不是太丢我们五味堂的丑了吗?”
“那是那是!”梦寒轻轻抚摩着自己胀满的小腹,喜不自胜,对舒蝶道:“姐,我怀上了!”
舒蝶也十分高兴:“真是太好了,老爷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梦寒欣喜地点点头,忽然一皱眉,捂着胸胁,低声呻吟。
舒蝶忙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嗯,这里痛。”
舒蝶已经有孕在身,一听这话,感叹有些不对劲,回头问雪霏儿:“她怎么胁痛呢?按道理怀孕不会这样的啊。”
“哎呀可能叉了气了,她都两个月没来月事,又有反胃,尤其是摸到滑脉,不是有喜了是什么啊?”
媚儿在一旁陪笑道:“妹子说是,自然就是的了,她跟随杜先生学医这么久了,应该没错的。”
雪霏儿哼了一声:“这还用你来说?”
媚儿也不生气,依然陪笑道:“就劳烦妹子给开个保胎药吧!”
雪霏儿又重重哼了一声:“我本来要开的,既然你说了,偏偏我还就不开了!”起身背着手出了门。
媚儿很是尴尬,瞧了舒蝶一眼,朝雪霏儿背影使了个眼色。
舒蝶急忙追出来,拉住雪霏儿:“别价!妹子,你还是给开付药吧,这是我们老爷的孩子,我们老爷和令兄关系很不错的。”
雪霏儿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道:“不是我不愿意开,是我哥跟我们和柜上都交代了,人命关天,在我们未满师之前,只能替他抄方,绝对不准我们私自给病人开方拿药,所以我开不了。”
“这样啊,那……,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我去请我哥来啊,刚才我说的都不算,是不是有喜,还得我哥说了才算。”
舒蝶微微有些失望:“你不是……,不是已经肯定她是有喜了吗?”
雪霏儿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实话,呵呵,我真的不太拿得准,我这学医,也就是陪雨琴姐闹着玩,上次诊病出错之后,我哥狠狠尅了我一顿,所以,我可以枕着玩,但绝对不敢乱说的。刚才也就是你们来,所以说个好玩罢了。我认为十有八九是滑脉,不过还得看我哥他来定。”
说着话,两人来到内堂。
杜文浩正好也看完一个病症,雪霏儿道:“哥,庄大人的二姨太来瞧病,在外面厢房,她月事停了两个月了,还有干呕,我诊脉好像是滑脉,估计有喜了,但不敢确定。还是你去看看吧。”
杜文浩点头,对旁边庞雨琴道:“走,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