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别别别,别伤着你自己,我们好好说话,好好说话就是。”穿山甲生心疼地看着黑鸢,像是在哄小孩一般。黑鸢一阵无语,这幅做派是做什么,在外面的时候,那些致命的陷阱和凶兽,怎么没见你有丝毫的好心?
“你,你真是傀儡?”虽然面前这只穿山甲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任谁看到了这山洞中的景象之后,都难以小觑眼前佝偻病态的老头。
穿山甲显然有些期翼,又有些许紧张,没有得到黑鸢的回复,脸上有些惊慌失措,急急上前一步,“你,你真的是活的傀儡?”
黑鸢退了一步,依旧警惕的望着它。
“哦,对对,看我都在胡言乱语什么。听说傀儡一向寡言少语,只忠于主人和任务,我一激动,都给忘了。”穿山甲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扭捏了起来,“我第一次见活的傀儡,我,我,我也不知你喜好。要不,你,你……进来坐坐?”
黑鸢还是不说话,只拿眼瞧着它,直直的望进这只穿山甲的眼底里去。让他不解的是,这只穿山甲无比的真诚,言行中透露出的却是一股子稚气,与这满洞中瘆人的傀儡尸体格格不入。
穿山甲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狗搂着身子,讨好似的招呼着黑鸢往这山洞里走去,黑鸢却是岿然不动,面露不耐,沉声道:“好你个歪脖子穿山甲,竟将我族人悬挂墙上玷辱,看来我替前人灭了你这个祸害!”
说罢黑鸢不再试探,将斩魂往胸前一推,正欲当头砍下,却不料穿山甲脸上慌了神,手掌却丝毫不敢怠慢,浑身的寒气集入掌中,冰雪之气喷薄而出,将黑鸢呼啸而来的刀锋停在了空中。
“别怕别怕,你可是误会我了?”穿山甲的两只小爪子不住的来回摇摆着,急得抓耳挠腮,“这些傀儡,是我从四方大陆中收集而来的,与你可是不同的。”
“呵,真是笑话,这天下的傀儡,难道还有第二家不成?”
“自是没有的。”穿山甲听到这里,不禁有些哀伤,将两只小爪贴在自己的肚皮上,显得可怜非常,“我已经研究傀儡数百年了,傀儡术天下无双,其中的精妙无人能及,这世上除了楚彧与楚文文,恐怕再难有人能复制傀儡术法。”
“既然如此,你为何说我与他们不同?”
“他们是死的,你是活的啊!”穿山甲好像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问题,抬头望着黑鸢,有些手舞足蹈,眼睛亮晶晶的回答道,“我穿越了四方的大陆,走了无数的古战场,只要是曾经机关族待过的地方,我都涉足过了。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唯一一个活着的傀儡!”
黑鸢眯缝了眼睛,怪不得外面那些凶兽招招往他弱点攻击,这只穿山甲对傀儡和机关族的痴迷程度非同凡响。“所以你就将我族人悬吊在这洞内?”
“那是锁灵索。只有这样,才能将他们体内残留的傀儡术法保存久一点。”穿山甲也往那密密麻麻的傀儡林望去,“锁灵索也是很稀有的,能找到这些已然是不易,我可没有小家子气呢!”
穿山甲以为黑鸢是在责备他吊得少了,两腮有些气鼓鼓,“其余的傀儡我都与楚彧和林柔埋葬在山后了,那可……”
“你说什么!”当黑鸢听到楚彧和他妻林柔的名字脑子一片空白,“主人和夫人的遗体在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