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吃着,又是咚咚咚敲门声,“沈曌,我可以进来吗?”听声音是天云。
打开门,只见她捧着一件虎皮做的衣服。
“这是件虎皮裙,你刚来没有衣服换洗。”
我把她让到床边坐下,感激道:“天云姐,今天多亏你和楚歌帮我解围,这会儿又送我衣服,真不知该怎么感谢你。”
天云笑着摆摆手:“不要谢我,今天的事楚歌只是实话实说罢了,这件虎皮裙是子恒叫我拿给你的。”
是他?想到刚才的事,我不由得脸热心跳起来。
“今天的事楚歌都和我说清楚了,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天云安慰我说。
“没事的,无论青杏怎么说,子恒又没有责罚我,怪我不小心,不该冒冒失失。”我也是心有余悸。
“不管怎么样,你不属于狼人族,以后行事该万加小心。”
话虽如此,可想起青杏陷害我的事情,我心中多少有些困惑,到底是我哪里得罪了她。
思及至此,我将困惑说了出来。
天云听后,叹了口气,半天后开口道“我想多半是因为子罂的事情吧...”
子罂?
我莫名的看着天云,正想继续追问,她突然起身道“没什么事我先走了,明天还要早起摘麦。”
“摘麦?我们自己种的吗?”我好奇地问道。
“不是,都是野生的,前些年我们也试着自己种一些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年还好,往往到了第二年就会长势不好,收成很差,有时甚至颗粒无收。算起来还不如直接去采野生的。”
我前生是生命科学系的,对农作物的栽培也略有涉猎,她说的分明是土壤肥力流失而他们又不懂合理施肥造成的。
我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不过我在这里时间又不久,人微言轻,而且树敌颇多,想必他们也不会随意就听我的吧?
思及此处,我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暂且压了下来。
慢慢来吧,或许我可以先了解下他们这里的作物。
“云姐,那明天我还和你们一起去可以吗?”
“嗯,我叫楚歌来叫你。”
第二天早晨,穿上虎皮裙,到河边准备洗把脸。
从水面里看见自己的样子,倒是真真成了一个野人了,我不禁“扑哧”笑出声来。
突然,脚下一滑,一个趔趄,眼看就要掉进河里了。
一只坚实的大手从背后揽住了我的腰,将我救了起来,却因重心不稳,双双摔倒在河边的草地上,我直接趴在了一片硬实的胸膛上。
一个陌生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凌厉的眉峰,犀利的眼神。
我直接看呆了,这是谁啊?
“压在我身上很舒服吗?”看到我呆住了,他调侃道。
“哦,不好意思...谢谢你救了我。”我慌忙爬起身来,讪讪地道,“你是?”
他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我该怎么谢谢你啊...”
他摆了摆手,竟连头都没回,只有腰间挂着的宝剑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这人好奇怪啊!
我一面想着,回到我的房间,正好赶上楚歌在我的房间里。
“姐姐,你去哪了?我娘让我来叫你一起去摘麦。”楚歌看见我来了,笑着问。
“嗯。楚歌真乖,我一会就去。”
经过这几天的劳作,我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狼人的生活。
想不到以前一直养尊处优的我现在竟然也可以跟着她们一起走这么远的路,一点也没掉队。
和她们聊天的过程中,我知道野生小麦都是在夏秋之交成熟,而我们此去的凤水河湾正是这里小麦的主产区。
狼族和虎族正是为了这片区域几百年来纷争不断。
我们来到了一片平原地区,大块的绿色之间夹杂着一些黄色的麦穗,那些就是成熟的小麦。
虽说这里是小麦的主产区,但是麦穗也是稀稀拉拉的,我们摘下成熟的麦穗,用茅草一束一束的结好,集中放到一起。
眼看到中午了,忙了一上午也有些累了,我们去凤水河边洗脸喝水,坐在河边聊天。
这河水真甜啊,和我以前看到过的受污染的河水真是不一样。
“那是什么?”楚歌指着河的对岸疑惑道。
大家都警惕起来,“糟了!是虎族,难道他们贼心不死,又要来抢我们的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