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贴在一起,一点松动的痕迹都没有。
“……怎么这么紧……”她忍不住嘀咕道,下次一定要让老曲换个保温壶,这么紧,她拧不开啊……
皱着眉头,她把保温壶重新放到茶几上,接着甩了甩拧酸了的手腕,吸了一口气,准备再试一次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的伸了过来,率先将保温壶拿了过去。
“许容容,你连个保温壶都打不开,还能有什么用?”裴墨衍睨了许容容一眼,然后坐到了许容容旁边的位置上。
许容容愣了愣:“你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她都没听见他的脚步声。
裴墨衍没回话,在保温壶盖子下方一个位置轻轻一按,接着再一拧盖子,轻轻松松的就将保温壶的盖子取了下来。
“就这样啊?”许容容简直想为自己之前的愚蠢行为哭上三声。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的那所全球知名的大学的……”裴墨衍冷冷的讥讽了一句。
许容容气结:“术业有专攻,听过没有?”
“术业有专攻,所以你的专攻是笨吗?”裴墨衍将保温壶的盖子放到一旁,并没打算喝汤,起身又要回到办公桌后。
许容容急忙拉住他的手:“你等会,先喝汤,喝完再去做事。”
因为一时心急,她两只手都用上了,生怕裴墨衍又离开。
裴墨衍低头看了一眼许容容拉住自己的手,刚想说话,却瞧见了许容容手背上的那一片烫伤过后的红肿。
“你手又怎么了?”他眼眸一敛,捉住她受伤的那只手,沉声发问。
“烫伤了。”许容容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想将手抽回来,却没抽动,裴墨衍握得太紧。
这个问题他居然还有脸问她,不是他叫张妍用的这些手段来赶她走么?
许容容的冷淡,令裴墨衍眉头一蹙,冷声质问:“许容容,你是在故意弄伤自己,想打苦情牌吗?”
“我有那么笨吗?就这么想弄伤自己?”许容容生气的用力将手抽回来,一脸愤然的看向裴墨衍,“裴墨衍,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不是你叫张妍赶我走的吗?”
裴墨衍怔了怔,眉头锁紧:“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这伤是张妍用开水烫的,她故意倒水给我,然后把开水倒在了我手上。”许容容越说越生气,索性将心底的委屈都宣泄了出来,“你就算想让我走,也不用指使人这么做啊……我虽然跟你说过我很能忍痛,但是不代表我受伤了一点都不痛啊……”
她顿了顿,又稍稍缓了缓语气:“不过算了,反正我是医生,能自己处理伤口,我今天来,是想……”
她话还没说完,裴墨衍却已转身走了。
“裴墨衍!”她喊了一声,然而裴墨衍却头也未回的出了办公室。
这什么脾气!还不允许她指责他了吗!野蛮!霸道!
心里愤愤然的抱怨了一通,许容容却还是站起身,跟着裴墨衍出去了。
做事必须有始有终,她今天既然跟老曲保证过,一定会带裴墨衍回家,就必须做到,不能半途而废。
办公室外,张妍已经换了一套衣服过来,瞧见裴墨衍一脸怒色的走出办公室,后面还跟着许容容,看上去,好像是许容容又和裴墨衍吵架了……这可真是好机会!
她连忙从位置上站起,主动往裴墨衍走去:“裴总,是有什么吩咐吗?”
此时的裴墨衍浑身都散发着低气压,即便没说话,也令人觉得压迫感十足。
跟过来的许容容站在他旁边纠结了一下,一方面觉得自己压根没错,受伤的是她,凭什么让她去哄他,可另一方面却又想到昨天的事情,觉得自己本就欠了裴墨衍的,哄哄他,让他高兴一下,就当给昨天的事情道歉算了。
她的心里还在天人交战,却听裴墨衍已经开口了:“张秘书,你来公司的时间也不短了吧?”语气稍显冷淡。
他话一出,许容容愣了愣。
她这才明白,原来裴墨衍这么着急赶出来,是来和张妍谈公事……
不高兴的撇了撇嘴,许容容干脆站在原地充当一个摆设,不插话,不多嘴。
心里虽对裴墨衍有千万个不满,但她也不会傻到让裴墨衍和张妍单独相处,保不准张妍又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裴总,我来裴氏集团已经五年了。”以为裴墨衍终于开始正视自己了,张妍带着几分激动的回道。
裴墨衍看着张妍,面上没什么表情,沉吟了下,才开口:“我知道你一向工作尽力,交给你的任务都能很快完成,所以现在公司有个职位很适合你,也很有利于你的前景发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