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真的出来了?”参爷也觉得不可置信,可怕的毒姬没有发现,似乎并无惊醒。
“快走,赶快离开古城,远走高飞!”参爷催促道。
宁悠点头,急忙朝城门口跑去。
月明星稀,一轮冷月高挂夜空,月光格外的清亮,散在古城上,不知为何,愈发清冽和可怕。
街道上,青石板冰得跟铁板似的,宁悠没有穿鞋子,一股股寒意好似锥子刺在脚掌心,冷得直钻骨头。
他咬紧牙关,冲向城门口。
宁悠虽然开始修炼,但修为浅薄,尚未道行可言,更不要说飞行。
但宁悠经过脱胎换骨,力量、速度,敏捷,以及躯壳强度,都绝非寻常人可比,他人虽小,但健步如飞。
“这小子,一身古怪,体内竟然存在九幽铜雀台,镇压得我出不去,而且肌肉和骨头有脱胎换骨过的痕迹。”
“最为可怕的还是那颗心脏,真是恐怖,没有跳动不说,连血气之旺盛,堪比十头蛮象,百条蛟龙,他到底是怎么承受住的。”参爷低语。
“不对!”
忽然,宁悠停了下来。
“怎么了?”参爷问道。
“**静了!”宁悠小脸一凝,沉重地望向四周。
街道并不暗,总有几家灯火通明,小巷黑而深,隐约回荡着一丝恶犬的呜咽声。
**静了,别说人声,连鸡犬声也难以听见,不,一丝虫鸣都不存在!
“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睡着了。”参爷回答道,声音也有一丝凝重之意。
显然,参爷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心口不一而已。
“快走,以免夜长梦多!”参爷再次催促道,心中愈发不安,时间拖得越长,毒姬越容易醒过来,到时候一旦发现宁悠出逃,后果真的难以想象。
不说参爷,连宁悠也不寒而栗,毒姬的手段太恐怖了,单一手剧毒就让人谈之色变。
“不对!难道......!”宁悠没有走,他身形一转,冲进一个漆黑的巷道中,一只壮硕如牛犊的恶犬趴在地上,呜咽一声,直接死了。
“来晚了一步。”宁悠见这恶犬死了,心底一沉,最不想相信的事情发生了。
恶犬壮如牛犊,皮毛光亮,爪牙锋利,绝对没有人怀疑它的健康。但此刻,它呜咽一声就死了。
宁悠又急忙冲进一户人家中,丝毫不顾参爷在识海中的警告和催促。
“也死了!”
宁悠冲进这户人家的厨房,一家人正在用餐,全部被毒死,身上浮现黑色的斑点。
“毒,是那种毒!”宁悠脸色刷的一下白了,瘦小的身形像秋风中的残叶,摇摇欲坠。
宁悠想了起来,是毒姬在古井中滴的毒液,她曾言古井下是大地水脉,是附近河流的源头,古城用水皆来源于此。
只是一滴毒,宁悠没在意,抱有侥幸心理,毕竟河流中有多少水量,毒素再强也能被稀释掉,可是天不遂人愿,悲剧还是发生了。
“不可能,一定还有活着的人!”宁悠连忙摇头,不敢相信,立即又冲进了几户人家,像疯了一样。
“快走,再走就来不及了!”参爷在宁悠的识海中咆哮,毒姬若是发狠,绝对恐怖,没有人想见到。
“不可能,都死了,全是那种症状,身体浮现黑色的尸斑。不只是人,鸡鸭猪犬,鱼虫鸟兽,花草树木,只要饮用了毒水,都全部被毒死了!”宁悠无神的呢喃,再次回到街道上,身体摇摇晃晃,险些跌倒。
他只去了几户人家,每家人毫无例外,皆被毒死,可想而知,整个古城是什么状况,数万人口,无一存活!
毒姬的一滴漆黑毒液,毒死了一整座城的人!
“难怪从客栈出来的时候安静的可怕,死寂一片,原来客栈的人也全部被毒死了!”
宁悠忽然打了一个寒颤,肌体发麻,寒毛倒立,他觉得极为恐怖,正身处于一个死城,在黑夜中阴森森的。
“走,必须要走!”宁悠忍受不住了,一个十岁的孩童,待在一个死城中,任谁也承受不住。
宁悠开始发了疯一样的往城外跑,脚掌运力之猛,每次落地,踏在青石板上,响起噗嗤一声,留下一道清晰的脚掌印。
宁悠可谓健步如飞,瘦小的身形如夜空下的黑暗精灵,浮光掠影,瞬息跑过百米,眨眼工夫跑了数千米的路程。
“能行,能成功!只要出了古城,只要进了森林,到时候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参爷也不由叫了起来,兴奋而激动。
没有谁愿意待在毒姬身旁,担惊受怕,因为随时可能被毒死。
“哟,三更半夜的,你这是要去那儿?”一抹红色如血的身影出现在城墙头,如同厉鬼一般,吓破人胆。
“毒姬!”宁悠立即刹住车,停了下来,势头之猛,双脚直接跺碎青石板。
“怎么办?”宁悠额头直冒冷汗,见到城墙头红衣如鬼的毒姬,吓得亡魂直冒,心思飞速转动,想尽一切办法。
结果答案只有一个,无解!
宁悠此刻面对的不是天台山的魔道杂鱼,也没有穿金光宝衣,对手是实力强于他百倍,狠毒于他千倍的存在,根本不可敌!
正当宁悠和参爷陷入绝望,危机一触即发的时刻,古城的城南区突然响起一道怒喝声,宛若晴天霹雳,崩裂白云,震碎人心。
但这道声音,却仿佛是宁悠和参爷的福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