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没门。”
“就一口。”
“没门。”
“老板,那一份不要了。”
“给,看老夫是那小气之人?”
“没节操。”
“。。。”老头看着江忍忧那得意的样子,竟然一时无言以对。
江忍忧,喝了一大口,咽了下去。由于喝的太猛,咳了几下,狼吞虎咽的吃了几大口饭。老头看着江忍忧的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当然他不是在心疼江忍忧,他只不过心疼江忍忧肚子里的酒。
吃过了饭,老头和江忍忧肩并肩走出了饭店,江忍忧用余光不断地打量着老头,才发现这老头隐隐约约的比自己高了小半个头,并且老头的头在微微低着,虽然老头上了年纪,但是眉眼之间也残留着几分英气,特别是那双眼睛出奇的有神。走了大约有十几米,老头停了下来坐在路边,从背后的布袋子里小心翼翼的取出二胡。
江忍忧也过去学着老头的样子,双腿盘着,腰挺得笔直,头微微的低着,坐在老头旁边。老头没看江忍忧,只是拨弄了几下胡弦,便开始拉着二胡吟唱起来。一老一少,长衫短袖,视若惘然。
还是那一如既往的秦腔,老头用自己的调子唱着:“天赐机缘吾不知呀,年少唯有多磨难,方成日后万户侯啊。何以为人杰?
文正公言也,人下轻财以聚人,律己以服人,以服人呀!
人上咿,量宽以得人,身先足以率人,以率人呀!人生何以许?生当做人杰,死亦谥文正!谥文正!”
待老头唱完,老头仔细的擦了一遍二胡,江忍忧才从震惊中惊醒。没错是从震惊中惊醒,因为他隐约听得出来老头好似不是在唱,而是在对自己诉说,不对,与其说是在诉说不如说实在指点自己。
“尽人事,听天命。足以。”
从江忍忧坐下都没看他一眼的老头,仿似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后,若有若无的看了江忍忧一眼,微微一笑,又开始自顾自的拉着二胡唱了起来。
江忍忧听到老头说的话,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遍后,陷入了深思,甚至他忘了自己所处的环境。
待他听到一声叫好声,他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和老头周围围了一圈人。
“今日里败阵归心神不定;劝大王休愁闷且放宽心。怎奈这十面敌难以取胜:且忍耐守阵地等候救兵。无奈何饮琼浆消愁解闷,唉!。。。。。。”
老头自我沉醉的唱着,真假音转化自如,声音时高时低,周围一片叫好。老头的身前还有零散的钞票,一元五元十元,估计也有个大几十块。
老头终于唱完,擦拭完自己的二胡,开始往布袋子装,人群也开始慢慢散去。
“各位!稍等片刻。”
四周的人有些纳闷的看着老头,就连江忍忧也有些纳闷,都等着老头的下言。
“谢谢各位抬爱,老夫不才,老夫今日只是有感而发,不收这身外之物,老夫心领了,还请各位收起自己的心意。”
人群有些骚乱,又说这老头奇怪的,有说他有意思的还有说他有病的,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老头却丝毫的不在意,自顾自的向前走了。
江忍忧看了看四周的人群有些尴尬,但是他还是跟了上去。他和老头并肩走着,几次想张口但到了最后还是没有说一个字。
“老夫行走江湖讲究三个字,顺心意。人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只不过是为了来见这辈子的自己,随心而行,这不是傲气,而是骨气。可以为生活低下头,这不是妥协而是成熟,是为了生存。每个人都会死,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活。就像我自从来到这世界上,我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说完老头拿出自己的酒葫芦小酌了一口。
突然江忍忧抢过老头的酒葫芦,猛喝了一口。边咳边笑,“没打算。。活着。咳咳咳。。哈哈哈。。活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