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
堂下跪着的四个人从左往右说道:“妾身蒋家大夫人余氏。”
“妾身蒋家二夫人张氏。”
“妾身蒋家三夫人金氏。”
“妾……妾身嫣红,拜见大人。”
最后一个穿着素白衣裳的女子,看起来瘦瘦弱弱又胆小怯懦的样子,飞快的抬头看了林钰一眼,报了自己的姓名之后便低下头去,再不敢言语。
这四人除去大夫人一身气质使然,显得雍容华贵,二夫人和三夫人一个单眼皮尖嘴脸一个眼睛朝上鼻朝天,最后那一个,林钰看她那身装束和刚才的回答,猜测她可能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侍妾。
“请你们将所知如实道来。”林钰一拍惊堂木,肃然道。
余氏是大夫人,一看便有一股掌管家事的气势,她说到此处脸上便呈现出一种担忧的神情,“大人明鉴,我们家老爷前几日说是要外出有事要办,可是我见老爷身体还虚弱,上前劝慰两句,却被老爷训斥,老爷仍是执意要去,也不曾与妾身说去哪里办何事,但妾身一直担心老爷,而老爷又只带了一个随身的小厮跟着。时至今日,老爷没有一丝音讯,而老爷带去的那个小斯何福的家人闹上门来,说他们家何福跟着老爷一同出去,却被发现了尸体,所以妾身才惊慌想到报官。”
蒋涛身边的小厮死了?
林钰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她正准备问些问题的时候,堂外又有人报到:“大人,门外又有人击鼓鸣冤,说是见蒋家人来报案,他们要来告蒋家人。”
林钰眉头一皱,“他们可是何福的家人?”
“回大人,他们自称是何福的双亲。”
“传。”
堂上不时又多了两名衣着粗糙的中年人,两人看起来都像苍老了十多岁一样,林钰能清楚的看见那妇人鬓边刺眼的白发,想来是因为痛失爱子。
何父何母一上来就两眼泪汪汪的朝林钰磕头哭道:“我儿死的凄惨啊!求大人为我儿做主啊!还他一个公道!”
“慢慢将案情道来。”林钰和缓道。
何父扶着几乎要哭晕过去的何母,看向蒋家几位夫人的眼神透着厌恶和憎恨,他道:“大人,我家儿子何福年方二十,打小在跟着我们两老在蒋家当个小厮使唤,因他勤奋,蒋老爷看着喜欢就调去了身边听差,这些年老爷待他好,他为老爷做事也卖力,时常跟着老爷出门办事,前几日向往常那样跟着老爷出去办差,哪知……哪知他回来的时候,就浑身是伤,没过多久,就撇下我们两老撒手去了呀……”
何父潸然泪下,与何母抱在一起哭的凄厉,林钰听了都有些不忍。
可她问道:“何福死了,我方才却听你们说要状告蒋家,何福既得蒋大人厚待,你们又为何要告他们?”
“因为她们欺人太甚!”方才哭的身子虚弱的何母突然指着蒋家人怒道。
何父连忙制止住妻子,依旧将她抱在怀里,另向林钰道:“回禀大人,因为我们两老在我儿死后曾去寻夫人们讨要说法,却被他们从蒋家给赶了出来,至今无依无靠,连儿子都没能下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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