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保卫施法者的兽人士兵之一,说道,“这是我们的新世界?”
确实,他们透过那不断波动的裂痕所看到的让人并不是很舒坦。那并不多,但是已经足够让人心生厌恶:有什么东西慢慢升起,然后离开。一阵暗淡而让人烦恶的光亮涌动着,却又在一瞬间消失不见。“这并不像是我们所——”
“安静!”耐奥祖猛地转身,面对奥布瑞斯吼道。“我们——”
就在他分神的一瞬之间,耐奥祖手中的达拉然之眼晃了一晃。老兽人皱着眉,将眼睛捏得更紧。它就好像一条不断扭动的鱼一样。在耐奥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达拉然之眼就脱离了他的手掌,在空中飞过——
——并停在一个身高肩宽,一头白发,身着紫色长袍的男子手中。他手中法杖所发出的光芒象征着他强大的实力,而他的眼睛则燃着那深藏于他内心之中的激情。一个人类法师——而且他从耐奥祖的掌握之中夺走了老萨满的胜利。
在那法师身后,一个装甲精良,拿着一把闪着灼目白光的双手战锤的人类。耐奥祖意识到,他并不只是一个战士,还和萨满有几分相似之处——只不过他所使用的力量并不仅仅局限于来自一个星球。站在他们身边的精灵女性并不会使用什么魔法,但是她的脸上却写满了正义的愤怒。她的箭已经搭在弓上,瞄准了耐奥祖。
耐奥祖颤抖着。
他们居然敢来?
他们居然敢打扰着独属于他的荣耀时刻!耐奥祖心中并没有恐惧和担忧,他所有的只是纯粹的愤怒。
“当你变成尘埃之时,达拉然之眼将不再为你而用!”他喊道。耐奥祖放任自己的怒意,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愤怒的气息,纯粹而致命。
耐奥祖举起双手。那些入侵者脚下的岩石受着耐奥祖的折磨,不情愿地在痛苦中遵循着他的命令,向两旁裂开。几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向一旁跳开,备好自己的武器。但是耐奥祖还没完。还没有。他只不过刚刚开始。
他指挥着,那些裂开的石块向上升起,砸向联盟的入侵者。风雨同时攻击着他们,将无助的他们抬到空中,然后狠狠砸在坚硬的地面上。耐奥祖愉悦地看着他们遭受痛苦。他好不容易才转过身去,向众人吼道,“穿过那裂痕!就是现在!荣耀和崭新的世界在等待着我们!”
奥布瑞斯目瞪口呆地望着耐奥祖。“杀了那些联盟,让我们召集部落!你不能就让我们这些人独自逃离!我们的兄弟们呢?他们直到现在还在战斗!格罗姆和战歌氏族,他们现在还在艾泽拉斯。女人和小孩到处都是。我们不能就这样放弃他们!这样做是最没种,最胆小鬼——”
耐奥祖心中某样东西砰然倒塌。耐奥祖突然才意识到,正是它一直在压抑着自己。只有现在——现在的他,毫无愧疚,毫无羞耻,毫不需去为自己人民的好处考虑——他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多么沉重的负担。他曾经将死亡当作是生命循环的一部分,并为之感到恐惧;现在他才意识到,他才是死亡的真正使者。
一切皆已不再。他自由了。
耐奥祖甚至没有去反驳奥布瑞斯。老萨满伸出手,闪电在他的手掌中聚集,在空中画着一道弧线,正中奥布瑞斯的胸膛,将他向后击退。奥布瑞斯撞进墙面,并逐渐向下滑落,在他的胸膛上有一个冒着烟的黑洞。兽人战士没能再站起来。
耐奥祖迅速转过身去,面向其他直视着他兽人。他们的脸上大都带着恐慌。“其他的兽人们都回不来了。他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从现在开始,我们所得到的都将只归我们所有。我就是部落,而且我会活下去。选择我,或是选择死亡!”
耐奥祖眼见那些兽人中没有一个人有任何动静,心中一怒,举起萨格拉斯权杖。现在,那些兽人就好像突然被释放一样,疯了似的奔向那仍在跃动的裂痕。它漂浮在空中,本身约有十英尺高,距离神庙之巅的地面则约有几英寸。耐奥祖最后一个走过去。他用自己的力量和意志维持着那裂痕大开,一步一步走入那空间裂痕。
然后,裂痕在他们身后消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