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非常重要,”麦迪文说,下狮鹫时有点摇晃。他看起来形容枯槁,卡德加猜想那场与恶魔的战斗一定不想大法师说的那么容 易。
“我……会消失一些天,”年长的法师接着说。“如果这段时间有信使来,我希望你帮我管理往来信件。”
“我会的,”卡德加说,“小事一桩。”
“不,你还不行,”麦迪文有点艰难的走下楼梯。“所以我要告诉你怎么阅读带紫封印的信件,那些都是议会发来的。”
卡德加这次什么也没说,一个劲点头。
忽然麦迪文一脚踩空向前栽去。卡德加倒吸一口气,想扶住这位老人,但是大法师以经靠着墙壁保持住了平衡。他若无其事的继续说,“在图书室有个卷轴,《艾格文之歌》,讲的是我母亲和萨格拉斯的战斗。”
“就是贾兹巴想要复制的那个卷轴么,”卡德加说,小心翼翼地关注着身前步履蹒跚的大法师。
“就是这个,”麦迪文说。“他之所以拿不到这个卷轴,是因为议会把它当作情报往来的密码。它是最关键的密钥。议会的每个成员都有一△∽,份同样的卷轴。如果你对照标准的字母表,顺着看下来,那么第一个字母由第四、第十或第十二个字母来表示。这种编码很简单。你明白吗?”
卡德加刚想说是,麦迪文已经急不可耐解释起来。
“卷轴是密钥,”他重复道。“在信的最上方,你可以看到一行日期。那其实不是日期,它代表信息从第几节第几行第几个词开始。这个词的第一个字母也就是密码字母表里的第一个字母。从这里开始排序,词里的下一个字母就是字母表里的第二个字母,依此类推。”
“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麦迪文疲劳而急切的说。“这只是第一句的密码。遇到标点后,要从词的第二个字母开始。以这个字母为下一句的字母表的第一个字母。标点和通常一样。数字也一样,但是它们不代表数量,而有其他的含义。还有一些规则,但是我一下想不起来。”
他们走到了麦迪文的房间门口。莫罗斯已经托着一件长袍在那里等候了,在华丽的桌子上还有一个盖着的碗。卡德加在门口就闻到浓浓的肉汤味。
“我解开密码之后应该怎么处理?”卡德加问。
“嗯!”麦迪文说,好像脑子里某根弦突然接上了。“拖延。先拖延一两天,我可能就会来亲自处理了。你可以用我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这样的理由搪塞。你要用同类的密码来答复,注意开头要用日期表示。如果搪塞不料,你代表我让他们先自己处理,我会尽快帮助他们。他们总喜欢这样。不要告诉他们我身体不舒服——上次我这么说了,结果一大群自称是牧师的家伙跑来照看我,那次我丢了不少银器。”
年长的法师深吸一口气 ,靠着门框,显得无精打采。莫罗斯没动,卡德加上前一步。
“那场和恶魔的战斗——”卡德加说。“很艰苦,不是吗?”
“我经历过更严酷的。那些斜肩膀、公羊脑袋的畜牲!它们比人类凶残得多,身上布满暗影烈焰,挥舞着肮脏的爪子。你特别要小心它们的爪子。”
卡德加点点头。“您怎么打败它的?”
“严重的外伤会导致丧命,”麦迪文说,“这次我把它的脑袋弄下来了。”
卡德加眨着眼,“可您没有带剑呀。”
麦迪文无力的笑了笑。“我说过我需要剑吗?好了,等我有精神了再问吧。”说着他走进房间,永远忠诚的莫罗斯在卡德加面前关上门。卡德加最后听到的是老人刚找到休息之所时发出的那种疲倦**。
一个星期过去了,麦迪文并没有走出房间。莫罗斯每天会拖着脚步送一碗肉汤上楼。终于,卡德加鼓起勇气去探望法师。卡德加的出现并没有引起高塔主人的异议。
大法师面如死灰,失去光芒的眼睛紧闭着,了无生气。他穿着长睡袍,靠着垫了枕头的床头板,嘴张着,脸色苍白,以往的勃勃生气几乎荡然无存。莫罗斯小心翼翼的用勺子把肉汤送进麦迪文口里,他可以吞咽,但并没有其他醒着的迹象,床铺整理好后,高塔的主人进入了一天的睡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