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了多——”突然,拱门中的空间仿佛被移动了一般,它的入口处形成了一道漩涡。有如从水中浮起一般,一只手穿刺了那道光幕,光与影在那绿色的皮肤上交相辉映。一颗脑袋,接着是整个身体,于是一个兽人就这样穿过了黑暗之门。虽然他的双眼看上去是那么的狂热,但他仍紧抓着他的战斧。磕磕绊绊的跑了过来。他甚至都没有看耐奥祖和其他几人就直接越过了众人。
在他之后,成百上千的兽人穿越了那道传送门,并且尽全力跑了过来。格莱塔尔在人潮中发现了一些食人魔。以及一些头戴兜帽身披斗篷的身影,看起来要比兽人略为瘦小。格莱塔尔的目光最后落到了一个战士的身上。他远比一个成年兽人高大。格莱塔尔认定他的身上有着些许食人魔的血统。他并没有和其他兽人一样毫无目的的狂奔,而是骑着一只黑色战狼,朝向一个特定的目标前进。
有一个兽人嫌他挡在了路正中,于是把战士挤开,并朝他吼道:“杂种,别挡道!”尽管如此,那战士只是摇了摇头,不愿在这紧要关头仍被人取笑。而他胯下的战狼却向那兽人开始咆哮。于是他只得挥手示意他的坐骑停下。战狼很听话的安静了下来,而后它的主人用他一只巨大的手轻轻拍了拍它的脑袋。
耐奥祖大声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指着其中一个戴兜帽的人说:“你是什么兽人?为什么要把你的脸遮住?给我过来!”
那身影停了下来,而后耸了耸肩,走向耐奥祖,用一种冷淡而又略带嘲讽的语气说道:“如你所愿。”尽管大地仍是那么的灼热干涸毫无生机,格莱塔尔仍是为他那令人战栗的声音而打了一个寒颤。
他抬起他戴着锁甲的右手,将头巾向后推下。格莱塔尔看到他的面容,不禁因惊吓而惨叫出来。他的容貌也许曾经是很正常的,但现在再也不是了。他的皮肤呈现出一种苍白的暗绿色,并且在耳朵和下颚的接合处裂开。一股闪闪发亮的分泌物顺着脸庞流下。他那破碎的暗紫色双唇深陷入头骨中,形成一个诡异的笑容。从他的双眼中可以看到智慧和恶毒并存。
这很明显是一具死尸。
就连耐奥祖都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他很快恢复了神志,声音微微颤抖的问道:“你是谁——是什么?还有。你想要干些什么?”
那活死人为萨满的尴尬而暗笑,简短的回答道:“难道你不记得我了?我是泰隆?血魔。”
“那不可能!他早就死了,和暗影议会的其他成员一样被毁灭之锤杀死了。”
血魔承认道:“我确实死了,但是还不是无药可救的。你曾经的学徒古尔丹发现了一种能够令我们起死回生的方法,尽管是以这种腐尸的形态。”他耸了耸肩,格莱塔尔甚至可以听到那毫无生机的血肉在吱吱作响。“不过那已经足够了。”
“古尔丹?”苍老的萨满似乎因为这一事实受到了不小的震惊,相比之下亲眼看到能说话能走动的尸体都不算什么。“你的主人还活着?那你就应该回去找他。当你还活着的时候,你背弃了我和萨满的传统,选择了跟随他的步伐成为一名术士。现在。虽然你死了,但你仍在为他而服务。”
泰隆?血魔摇了摇头。“古尔丹死了。而那对于我们来说是件好事。他背叛了我们,在最关键的时候带走了一半的部落。并且迫使毁灭之锤放弃他对一座人类城市的征战转而去追击他。那个叛徒让我们付出了整场战争的代价。”
“我们……输了?”耐奥祖结结巴巴的说道。“但是……那怎么可能?部落的实力如此庞大,而毁灭之锤也不可能任由我们输掉这场战争。”
血魔同意道,“是啊,他曾经作战过,但是他的实力并不足以挽回大局。尽管他杀死了人类的领袖,但是他最终还是被击败了。”
耐奥祖不敢相信这一事实。他转头看了看那些先前穿越过传送门,现在仍在喘着粗气,被鲜血覆盖的兽人和食人魔们。他深吸一口气,挺直身子,转向了与他同来的食人魔。“邓塔格——召唤其他的酋长们。让他们尽快带上武器和铠甲在这里集合,我们——”
突然之间,一道能量波毫无预兆的从黑暗之门中冲了过来,将所有人撞倒在地。格莱塔尔大口呼着气。一道飓风吹来,于是他又被绊倒。第二道更为猛烈的能量波在兽人们面前爆炸。许多块巨石被这能量击起,飞过了众人。远处那道光幕闪烁着,变得不再透明。
“不!!!”耐奥祖冲向黑暗之门。当那道光幕闪动,收缩,凝结而最终爆炸的时候,耐奥祖离它仍有数步之遥。石块和尘土从拱门处迸发。耐奥祖就好像一块老骨头一般被扔向半空,而后狠狠的撞到地上。邓塔格怒吼一声,奔向了他主人的身边,轻如无物地将耐奥祖抬起。老萨满无力的躺在他的怀中,脑袋悬在空中,双眼紧闭,一道血迹从他右边流下。那道能量发出尖利的声音,有如愤怒的远古之灵的嚎叫。那几道光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瞬之间,整个光幕就完全消失了,只剩下那石制的拱门矗立于此。
黑暗之门就这么被切断了与艾泽拉斯的连接。
格莱塔尔看着那石拱门,以及那些从传送门逃离回来的部落战士。之后,他朝邓塔格看了过去。他看到苍老的耐奥祖就好像在襁褓之中一样被食人魔轻轻的抓住。
以先祖之名……他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