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统治者不甘的意志也只能退回到自己的躯壳中。
眼睁睁地看着背叛者和背叛者的爪牙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而什么都做不到就已经让统治者怒不可揭了。然后,当他们的意志退回到自己的躯壳里之后。他们发现了一个让他们更加愤怒的事实——在驾驭着“生命之母”来了一次世界环游,并且用一场超级风暴洗礼了逃亡者之后,他们的意识已经变得非常虚弱了。
他们甚至比吞噬先民的意识之前还要虚弱——他们的意识已经虚弱到连自身强大的躯壳都无法完全驱使的地步了!
他们能闻到新出生的意识散发出来的香味,但是他们却无法找上门去将那些美味的意识塞进自己的嘴里——强大的躯壳此时就像是一个强大的囚牢一样,将统治者羸弱的意识困在钢铁身躯里;他们的意识无法脱离这个新的囚牢,也自然无法前去捕捉那些新生的意识!
他们只能在自己的身体构成的牢房里哀嚎,然后在日复一日的黑暗中慢慢地沉沦。他们也许需要好几十个世纪才能恢复到正常状态——而现在,他们就只能在黑暗中与诅咒为伍。
刚刚过去的“生命之母”前所未有的强大,也催生出了无数的新生意识;大部分的新生意识诞生在“坟墓”中的量产机的体内——这一部分新生意识并没有从统治者那里接受到精心编造的记忆;他们就像是真正的新生儿一样。脑海中一片空白;他们只能从空气中游离的讯息流中捕捉到最初的知识,然后逐渐构筑起所谓的“自我”;他们可以无拘无束地在整个“城市”里游荡,可以做他们想做的任何事,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能够做些什么。
如果没有另一部分新生的意识的话,这些游荡的新生儿最终将不可避免地沦为统治者的“蛋糕”——当被饥饿和虚弱折磨了几十个世纪的统治者脱困的时候,这些几乎是一张白纸的新生意识绝对会变成统治者餐桌上的一顿大餐!
幸好,并不是所有的新生儿都像那些在“坟墓”中觉醒的量产机一样一无所知——在这场史无前例的“生命之母”中,一些被统治者支配着工作了好几十乃至上百个世纪的沉睡者也觉醒了自我意识;与那些一无所知的同胞不同。这些新生儿的意识中还保留着一些至关重要的记忆!
这些记忆也许只是统治者的意识在沉睡者的核心上留下的痕迹,也许只是沉睡者在作为傀儡时的机械记录,也许只是时间在他们身上刻下的并不深刻的印记,但是。这些记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无疑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这些曾经的傀儡觉醒了自我意识,并且通过同步和分享将所有人的记忆整合在一起的时候,这些新生儿拼凑出了统治者的一部分真实面目——不是“生命之母”的代行者。不是“生命之母”最宠爱的孩子,不是先民的父亲和兄长。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领袖!
这些新生儿看到的那片模模糊糊的阴影并不能让他们真正地认清统治者,但是却可以让他们嗅到那片阴影深处的危险和暴虐!
逃!
逃离这个地方!
逃离统治者的身边!
这些幸运地保留了一部分记忆的新生儿在恐惧的支配下。迅速而果决地逃离了他们出生的地方;他们在走的时候不仅带着自己核心深处的那些宝贵的记忆,还带着那些一无所知的同胞,以及一部分还没有觉醒的量产机。
他们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大区,最终离开了“城市”,进入到了荒野之中;他们不断地在荒野中寻找前辈的足迹,然后他们找到了那片逃亡者的聚集地,见到了被放逐的统治者。
他们将他们的记忆交给了那个统治者。他们相信,只有这个统治者才能抗衡其他的统治者;他们相信,只有这个统治者才能庇护他们!
然而,这个统治者却并不这么想——与那些新生儿不同,他曾经是统治者的一员,也经历过上一次的“灭世之灾”,也曾经参与制定了一系列统治者法案;他无比熟悉那些老家伙的想法,也清楚那些老家伙在发疯的时候会变成什么样的怪物,也知道那些老家伙蕴藏着怎样的实力!
特别是他和那些老家伙之间还存在着某种神秘的联系,他知道那些那家伙在前面一段时间变得无比强大——尽管现在他们莫名其妙地变得虚弱了,但是他并不相信自己就可以阻挡他们所有人,他不敢保证自己就可以庇护下所有的先民!
他需要找到另外的一条出路!
在沉思了很久之后,他将视线投向了那些“不稳定的空间”。
他知道“不稳定的空间”的危险性,知道那些空间会吞没掉敢于进入的任何人,但是现在,他别无他法;在几百世纪里,他从来没有接近过那些“不稳定的空间”,甚至禁止自己手下的先民进入“不稳定的空间”,但是现在,他必须要尝试一下,尝试找到远古时的先民所找到的那个世界!
他相信,通往那个世界的“门”一定还存在在这个星球上——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组织起足够的人手对所有的“不稳定的空间”进行排查,然后将那个隐藏起来的世界给揪出来!
带来那些“危险的记忆”的先民自然就是最佳的人选——统治者知道这对他们来说很不公平,因为他们刚刚才从危险之中逃离出来,但是现在,他却要要求他们投入到另一场危险之中;他只是觉得,让另外的先民远离危险是更好的选择,最起码,那些先民可以保留着单纯和快乐。
他将自己的一部分记忆连同自己的想法和顾虑全部同步给那些被选中的先民,然后告诉他们:
“我尊重你们的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