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捉她把柄来生事了,出于各方面的考量,她觉得还是不要和柳家人撕破脸面的好。
但,又不可不惩治惩治柳家那些作恶的亲戚。
于是,柳怀袖倒了一杯茶,当着柳老夫人的面,在面前缓缓倒出,待杯中茶水都倒尽之后,才道:“祖母,既然你把话儿都挑明了,怀袖索性也打开天窗说亮话好了。若要怀袖消气,出手解决柳家的危机,也未尝不可,只需要祖母再做一件事,怀袖便就不生祖母的气了。”
柳老夫人眼睛一亮,开心道:“好、好!别说是一件事,就算是两件事、三件事,哪怕是一百件事,我都替你办到。”
柳怀袖微笑:“我要你办的事,很难。”
“难也不打紧,这世上不论再难的事,都会有解决的法子的!”柳老夫人眉开眼笑。
“那好。”柳怀袖挑了挑眼,示意她看向地面,道:“那便就请祖母想个办法,把怀袖方才泼出去的水给收回来吧!只要祖母能把泼出去的水给收回来,怀袖便就出手相帮,若是祖母不能,就别怪怀袖无情。”
柳老夫人脸色一白,张大眼睛,瞪着地面上的水渍,方才柳怀袖倒下去的茶水,现在就只有几片湿湿的茶叶静静地躺在地面上,还有几缕温热的气在上冒,而水却已全都进入了地板下面!
这泼出去的水,哪能收回来啊!
“囡囡,你这是在为难奶奶啊!”柳老夫人愤懑地指责道。
柳怀袖噙着一丝冷淡的笑意,慢悠悠地说道:“那祖母何尝不是在为难怀袖?柳家变成现在这副场面,要收拾起来可不比泼一杯茶水容易呢!”
柳老夫人咬着牙骂道:“柳家变成现在这个场面,还不都是你暗中使的鬼?”
柳怀袖笑意更冷了:“这嫁人怪我,祖父过世也怪我,现在柳家面临破产也怪我——你们什么事都赖到我头上了,我又何必还要听你们的话呢?反正黑锅我也背了不少了,也不怕再多背几个。”
柳老夫人敏锐地感觉到她话里又添了一层冷意,马上就清醒过来了。
现在可不比以前,以前柳怀袖在柳家,没人给她当靠山,作为晚辈,有气也只能受着;但现在可不一样了,柳怀袖嫁给了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柳家上下的命脉都握在她的手里呢,她怎么能触怒她呢?
于是柳老夫人马上换上了苦求的脸面,说道:“不赖你、不赖你!是奶奶老糊涂,又说错话了,你莫要生气!”
柳怀袖哼了一声。
柳老夫人苦恼地瞅了一眼地面上的水渍,越看就越愁,无奈道:“好……好!你要奶奶去把泼出去的水给收回来,奶奶便就去想办法!”
柳怀袖道:“该是如此。”
“那你现在可以答应把家里的事摆平了么?”柳老夫充满期冀地问。
柳怀袖冷声道:“祖母清楚怀袖的个性,怀袖又何尝不了解柳家人的习性?怀袖若是先将家里的烂摊子给摆平了,祖母转眼便就不认这事了。还是请祖母先把泼出去的水收回来,怀袖再想办法解决柳家的事情吧!”
柳老夫人苦恼道:“可这……”
“祖母,切记一件事,这时间便就是金钱,祖母晚上一刻解决这个难题,那柳家便就多损失一笔钱,若是迟一天,起码要损失一千万两的生意,若是晚这么十天半个月的,这柳家可就没得救了!”柳怀袖摇头讽笑道。
柳老夫人道:“这……这……你……你实在太为难人了!”
“决定权在祖母手中。”柳怀袖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昨日清晨,父亲便就来找怀袖了。怀袖开出了条件,传回柳府也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可祖母偏要费上一天的光景去考量要不要来王府给怀袖赔礼道歉,可见心意一点都不诚!祖母已经耽搁一天了,柳家还能再撑多久呢?”
“你……你!”柳老夫人气急了,在她看来,柳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柳怀袖这个小贱蹄子暗中捣的鬼,现在却没想到被反咬一口,全都赖到她的头上来了!
她脑子不好使,又怎么可能在段时间内便就想出能让泼出去的茶水收回来的办法?
柳怀袖分明就是不想让她们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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