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姬推开扶着自己的丫鬟,重新站直了身子,红着眼对杨晟涵说道:“王爷,你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的新婚妻子吗?但是自从嫁入我们麟王府之后,我们麟王府就从来没有太平过,先是小王妃住的地方闹鬼,接着是韦沁华悬梁自尽,紧接着是无名院里挖出了长相丑陋的小孩和一具女子的白骨,近日来所有的一切都紧紧围绕着你的新妻子,王爷,你敢说所有的事情,都与你的新妻子没有半点关系吗?”
“自然没有!”杨晟涵怒气冲冲地喝道:“袖儿贤良淑德,沉稳内敛,懂分寸、知进退,知道顾全大局,最重要的,是她从不会在人背后说人短话!”
这最后一句话,不啻于指桑骂槐,严厉地指着云姬的诬陷。
他越是维护柳怀袖,云姬对柳怀袖的恨意就越浓,她不放弃地说道:“王爷,柳三姑娘出嫁前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整个帝都城的人都知道!但她嫁人之后,性子大变,像是换了另一个人似的。出嫁前,柳三姑娘性情烈如火,可现在的小王妃却沉静如水,与出嫁前的性子截然相反,如此无常,实在可疑!柳三姑娘是个忠孝的女子,又怎么会狠心将自己的父亲打入大牢呢?”
“你……”杨晟涵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云姬,因为,他也不是第一次怀疑过柳怀袖的性子怎么会忽然间转变得这么大,像是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可是,不论是哪一个性子的柳怀袖,他都喜欢。
性烈如火时的柳怀袖灿若玫瑰,令人移不开眼睛;
而沉静如水的柳怀袖就如一粒夜里的明珠。静静地散发着与世无争的光辉。
柳怀袖淡然地道:“云姬姐姐,怀袖住的院子,是嫁过来之前,姐姐特地为怀袖准备的。那闹鬼的传言早已流传了二百年,二百年前,怀袖的爹爹都不知道在哪儿呢,又怎么能说那闹鬼的谣言是因怀袖而起呢?若要追究闹鬼的事情。怀袖还想问一问云姬姐姐——云姬姐姐明明知道那个院子闹鬼。为何还要将那间院子分派给怀袖呢?”
其言,不言而喻。
在心风道长来之前,杨晟涵是不信鬼神之说的。所以就算那个院子有闹鬼的传言,既然云姬将那院子分派给了柳怀袖作为居所,他也不以为意;可现在他信了这个世上有鬼,所以现在他想到云姬将闹鬼的院子分派给柳怀袖的险恶用心。心里便就寒上几分。
这就是他爱的女子。
他的记忆一直逗留在她最美好的时光里。
可现在,他忽然发现。记忆中那个美好的女子忽然变得面目全非了。
云姬脸一青,嘴硬地说道:“王府里面已经没有多余的房子可以供给小王妃居住了。”
“云姬姐姐的引嫣阁不错,若是云姬姐姐真心对待怀袖,那将引嫣阁腾出来。也无可厚非。”柳怀袖微微一笑。
云姬一张脸顿时气得铁青!
这是什么意思?
抢她地盘,还是抢她地位呢?
云姬发怒地说道:“不论怎么说,你性子大变。就是最不对劲的事情!一个好端端的人,又怎么会一夜之间。便就扭转了性格呢?”
柳怀袖道:“怀袖并非是转变了性格,只是出嫁前,是小女孩,所以行事可以任性些。而如今已经嫁作人妇,自然是要变得成熟稳重些了。云姬姐姐说我像是变了一个人,其实并不然,我还是我。我若不是,那我的两个贴身丫鬟,夏梅和冬菁早就发觉了。”
云姬剜了一眼她:“你是不是真正的柳三姑娘,这用不着你来说,而是让道长来说!”
她说不过有杨晟涵撑腰的柳怀袖,所以便就推了别人出来,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带来的道人,极有可能与心风道长同出一门的道人。
那道人微微一笑,却是笑得极为邪恶,整张面皮都皱了起来,一直正常的眼睛笑眯成了缝,而另一只浑黄的眼珠子却像是没有眼皮一般,遮不起来!
杨晟涵看着那道人,便就忍不住皱眉,嫌弃起这个道人的面目了。
柳怀袖也是个对容貌有着极高要求的人,韦净雪就算是变成了鬼,无法控制自己的容貌,她也逼着她把脸挡起来,可见她对容貌有多高要求了。
但现在她却直面着眼前的道人,忍住心里的恶心,问道:“请问道长道号是什么?师从何门?”
那道人用道家的礼拜见她,笑着说道:“贫道道号心雨,师从玉峰山,心风正是贫道的师兄。”
怎么师兄师弟是两个模样?
柳怀袖皱起了眉,问道:“那不知心雨道长前来所为何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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