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许多年了,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感情了。
他能将所有人的优点都一一报出来——人的感情便就是如此,那些人不在眼前的时候,你忽然想起她,想到的也许是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但更多的时候,会最先想到:她喜欢什么,她习惯什么,她会做什么。更多的,是会想起这个人她的喜好与性子,便会忍不住地去留意她喜欢的东西、会去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就像韦净雪,在她死了之后,他伤心难过,忽然发觉起这个人儿的珍贵,一闭眼,往常他忽视掉的一些她的小习惯,全都清晰地浮现在了眼前。
她在脑海里变得很清晰,于是,其他的人反而变得模糊了。
他想起韦净雪,便又忍不住忧伤地叹了一口气。
王府里这么多女子,每个人都曲意奉承,反而令他更不好开口调解她们私下的关系,久而久之,他也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些问题,似乎觉得,这些问题,能避开一日便就避开一日。他从未想过,会有人与他如此温和地叹气这些问题,也没想过,会与一个小了自己十多岁的女子心平气和地谈这些问题。
柳怀袖又道:“那便是了。王爷一心只想追究韦姐姐的死因,那可有想过,若韦姐姐的死是被人逼的,那又是谁逼的呢?在这王府里,还有谁有这个本事逼死麟王爷的沁华?”
杨晟涵沉默了,他已经知道柳怀袖想说些什么了。
“韦姐姐久居内宅,不问世事,也不与麟王府外的人有所接触,自然也就不会是外人所为。而这内宅之中,有这个能耐将韦姐姐逼入绝境之中的屈指可数,就算这王府里的人不是自己动手杀死的韦姐姐,那也是逼得韦姐姐悬梁自尽的间接凶手。王爷您仔细想一想,这麟王府里,您会期盼谁是逼死韦姐姐的真正凶手呢?”
杨晟涵仔细地想了许久,将王府里的每一位女子在脑海里都过了一遍,竟然发现自己没有一位是愿意去愿意的。
在他的心中,每一个女子都是那样的纯洁善良,在他的心里,总是保留着她们最美好的一面。
他的心里顿时变得不是滋味起来了。他幽幽一叹,问:“那你说,我是应该继续追究下去呢?还是不追究呢?这若是不追究,又如何对得起净雪?如若不追究,岂不是让那逼死韦净雪的人逍遥法外,以为我真的不会对她怎么样,从此之后,更加为难府里的其他人。可若是追究,我……我怕我最后会狠不下那个心!”
“王爷想怎么做,便就怎么去做吧,千万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选择。”柳怀袖道。
杨晟涵微微诧异,惊奇地问:“你不帮我做一做决定吗?”
柳怀袖低下头,谦让道:“王爷何必为难怀袖?王爷不是那种没有自己主意的人,而且怀袖也不是能做得了王爷的主的人。王爷让怀袖出主意,若是怀袖出错了,那王爷便就将所有过错全部都推到了怀袖的头上来,以后责怪怀袖一辈子,那怀袖该怎么办?如果怀袖做对了主意,那不论出什么主意,王爷都将会后悔一辈子。”
“想不到你是如此怕事之人。”杨晟涵道。他忽然发觉,每一次他迷茫时,需要有个人在身边出参考主意时,柳怀袖都绝对不是那一个愿意帮他出主意的人。他忽然感觉柳怀袖把自己拒在千里之外,一瞬间,心里变得格外的难受。
柳怀袖无奈地道:“请王爷见谅,莫让怀袖做这个坏人。”
“罢了。”杨晟涵心酸地叹气,他合上眼,仔细地想了许久、许久,最终做下了决定:“我等,我再给梁卫民一日的时间,如若他在一日之内,能查得出净雪的死因,那我便依法查办,不论是谁将净雪逼得悬梁自尽,我都将追究到底,决不姑息!如若梁卫民在一日内无法查明真相,那……便就算了吧!”
这一切,便就交由上天来决定。
杨晟涵觉得,这样的决定,能对得住韦净雪的在天之灵,也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了。
(作者君昨天失踪了,连作者君本人也不知道失踪到哪儿去了……说白了,就是睡了一整天。给我一天24小时,我可以睡够25小时!咳咳,一个月5次机会,还没过10天,偶就用了4次机会了,作者君可以无耻地告诉大家,作者君还打算用掉最后一次,还会再失踪一天……估计就是在周末时……咳咳!请原谅作者君的无耻,作者君爬下去,把昨天的补齐……)
——end&continue(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