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收拾。
放过他吧……
她都是要离开的人了,就这么一点的时间,她光是布置她离开之后的后事,便就不够时间的了。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祸害他,将这个麟王府搅乱。所以她想过,就这样算了,等她离开麟王府,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前世与今生划清界限。
“为什么要隐瞒呢?”杨晟涵轻轻地问,“如果你见过净雪,你和我直说便是,为何要隐瞒?你是害怕我吗?可你的样子又分明不像是害怕我。你是个胆大心细的女子,毫无畏惧,你若是心里有一丝惧怕,当日就不会将我踢下床了!”
柳怀袖沉默了一阵,才笑了出来,低声说道:“王爷,我就算见到韦姐姐,你又希望我能做些什么呢?”
“当然是告诉我真相,告诉我她为何要悬梁自尽,小宝……小宝究竟是不是她和我所生的孩儿!”
他终于说出了他心里的疑惑,之前他一直都没有正面地提过他怀疑小宝就是他和韦净雪所生的孩子,可现在,终于说出来了。
小邪重重地哼了一声,两只小脚晃呀晃,交替着撞到韦净雪的棺材上,他似乎不觉得痛一样,生气地说道:“那丑小孩才不是你儿子呢!明明就是你女人背着你和奸夫生的孩子!”
如果真相被揭露,那么,所有人都会跟小邪现在说的话一样,不停地说着这句话。
杨晟涵位高权重,为天下人所敬仰。敬他的人很多,惧恨他的人更多。只要他出一个丑,便就是整个大晟皇朝的笑话。
柳怀袖不觉得,杨晟涵能坦然地接受女人的背叛。
柳怀袖静静地看着杨晟涵,道:“王爷,你真的希望怀袖告诉你真相吗?”
“当然”二字弹到嘴边便就缩回去了,杨晟涵忽然想起柳怀袖之前说的那些话,便就再也没有说出“当然”二字。他会希望这个麟王府里谁才是逼着韦净雪悬梁自尽的凶手呢?又能希望谁是呢?他对第一个问题感到畏惧,而第二个问题,却是不甘心:“那你总知道小宝究竟是不是我和净雪所生的孩子吧?”
柳怀袖道:“王爷都不知道的事情,怀袖又怎么知道?”
“但你见过净雪,净雪应该有把这些事都告诉了你,否则,你不会大张旗鼓的,命人深夜里掘井,将小宝挖出来!”
柳怀袖问:“王爷,怀袖说什么,王爷就会信吗?”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柳怀袖和杨晟涵竟然不知不觉便就谈了这么长的时间,门外站了一个人影,却畏惧着不敢进门来。
她扶着门,充满希望地对柳怀袖说道:“小王妃,您就告诉王爷小宝是他的儿子,让他好好照顾小宝下半生吧。求您了!净雪就只有这么一个心愿了!”
天色暗下来,韦净雪也终于可以从无名院里走到映月楼里来了。
柳怀袖目不斜视,对门外的请求充耳不闻。
杨晟涵道:“你说的,我自然信!”
柳怀袖道:“我若说谎,王爷也要相信我吗?”
“你为何要对我说谎呢?”
“为了很多。也许是为了争宠,也许是为了私心。”柳怀袖从容地说道,“王爷,怀袖不说,就是为了让你自己亲自去查。王爷查到的真相,总比由别人来说的好吧?你是选择相信自己呢,还是要相信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的谎言?”
杨晟涵问:“你为什么觉得我不会去相信你所说的话呢?”
“因为在王爷的心中,怀袖只不过是和韦姐姐一样微不足道的存在。”柳怀袖道,“等那一日王爷厌了,给怀袖的便就是三个月,又或者最长一年的孤寂等待。既然微不足道,那怀袖自然不敢妄言是非。王爷便就去查吧,不论查到什么,都与怀袖没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你就是和净雪一样的地位呢!?”杨晟涵心里似乎被大石压住了一般,透不过气来。
韦净雪的鬼魂站在门口边上,恨恨地吹着门扉,眼泪流了下来,是赤红色的泪水,她歇斯底里地冲柳怀袖大喊:“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给我儿子一条生路?为什么不阻止王爷去调查小宝的身世?如果王爷一旦查出小宝的身世,他一定会杀了小宝的!”
(给我一个双休日,我真的能……把兔笼猫厕所拖地洗衣服洗自己之后,睡个昏天暗地……)
——end&continue(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