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姑娘八岁起随着父亲学管账,帮助父亲打点生意;十岁起已能脱离父亲,独自经营一个店铺;十二岁之时,将家业翻了十倍不止,令柳家摇身一变,变成了大晟的第一富商。
柳三姑娘十二岁,便名传天下。
梅州的势利亲戚对他们一家子刮目相看,纷纷赶来帝都巴结他们。
金钱不能决定一切,可是,却能改变许多人或事。
一年一年地过去了,柳家的声望越来越高,住的租屋渐渐换成了大宅子,宅子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先是多出了几个照料他们生活起居的下人,接着,柳七纳妾了。
古人语:饱暖思**。
柳七的日子过得舒坦了,花花心肠也就多了。
他收了一个又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做姨娘,惹得妻子既生气又伤心,乱世十二年的生死不离,竟换得了这么一个结局!
在才儿五岁的时候,柳七收了第十位姨娘,夫人终于气得一病不起。
柳七与十姨娘在新房里作鱼水之欢,而夫人已在弥留之际。
逝世前,夫人将两个女儿和小儿子召到了床头。
她对二女儿柳茹瑶说:“瑶瑶,娘知道你一直对娘去年秋天给你定的亲事并不满意,娘知道,你嫌隔壁街头的米商王老板的大儿子人长得不够好看、家底不够我们家殷实,可你听娘的,是个实诚有担当的男儿,你嫁给他,他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一辈子的,绝不会负你、惹你伤心难过的。”
柳茹瑶忙着点点头,哭着应了。
夫人转过看了看懵懵懂懂的小儿子一眼,看他怎么改也改不掉的吸手指的坏习惯,看他因平时因偷吃糖果而蛀掉的门牙,心里既是酸涩又是无能为力。
她抬起手,招三女儿过来,拉扯着她的手,想起了那年雪日里亲手埋葬的大女儿,便忍不住伤心地掉下眼泪来。
她拉着柳怀袖的手,对柳怀袖道:“囡囡,娘的时间不多了,你知道娘要对你说什么的,对吧?”
柳怀袖点点头,忍着泪,轻声道:“知道。小弟年幼无知,娘最挂心的便就是小弟了。娘过身后,囡囡一定会代替娘把小弟照拂到娶妻生子,决不让小弟受半点苦。”
夫人微微苦笑,她的儿女中,只有这养女最是通透。
但她要的,不是这样。
她忽地握紧柳怀袖的手,使力地说道:“不、不仅如此……你还教导他如何做人!囡囡啊……你爹到了这个岁数,已经定性了,改不了了。可才儿还小,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我就怕、就怕才儿学了他爹,不思进取、好逸恶劳!”
说着说着,忽然又掉下泪来。
她是恨透了自己男人的不争气。
可,又拉着柳怀袖说:“囡囡呀,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受了不少委屈,怨你爹爹总是守不住财……可你也不要太过怨他啦,族里人只管同我们家伸手讨钱,讨多少你爹便给多少,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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