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袖惶恐道:“无人教怀袖说这些话,这些话憋在怀袖心里面已经很久了。自王爷要娶怀袖以来,便有无数人瞧我不顺眼,在家被族人联手毒杀,嫁入麟王府之后,还滑了胎,府内侧妃恃宠辱我,婆婆也想法子来找我茬子,就连那韦沁华也瞧我不起!只有姐姐!只有姐姐待我好,如此一来,我就更不能瞒你了呀!”
见卫莲心仍然怒意不褪,柳怀袖眼睛一眨,泪水便就眨了出来,看上去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不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却又在人前害怕得全身颤抖。
她颤着身子,哭着说:“姐姐,我当真不是有心想要造谣些什么事情,我若是想造谣,又何必对你说出这样子的话来呢?麟王已然是我夫君,我说出这样的话来行同谋逆,那是要掉脑袋的大罪!我又何必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同你开玩笑?姐姐,自我出嫁之后,只有姐姐你待我最好,我实在不忍心欺瞒你下去。那麟王虽已是我丈夫,可我出嫁从头至尾都非我所愿,他待我,连普通的一个侍女都不如,任王府之人随意欺凌到我的头上来,他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是妻子,我……我也不知道我该不该……该不该与他同心同德。”
顿了顿,她又说道:“姐姐,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好,但我知道你与太子已是多年夫妇,你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毁俱毁,我说的将来若是要发生,那姐姐还得早些提防才是啊!”
“够了!”卫莲心厉声喝止,她转头看了一眼周围,只见身畔都是自己带来的人,方才之话,不会流传出去,虽是如此,柳怀袖的这番话仍然教她心惊肉跳!
她看了看柳怀袖,见她不过是一个十六岁的年纪,心计城府断深不到哪儿去,心道这番话应不是她出的主意,便缓了缓一口气,弯下身来扶起柳怀袖,柔声问道:“你告诉我听,这些话,究竟是谁教你说的?”
柳怀袖摇头抽噎:“无人教我是的,全是我那日断气后,魂游地府所见所闻。”
卫莲心皱眉,加重了语气:“这番话,究竟是何人教你所说?”
同语气一同加重的,还有手力,柳怀袖被她抓得生痛,不由得低低地叫了一声,眼睛一眨,眼泪又掉落了下来。
许久,卫莲心在她脸上看不到一句作伪,想来不是胡言了,当下脸色变得铁青。她松开柳怀袖的手,脸上虽然还堆着笑,但却是冷的。
“妹妹中毒昏迷了一段时间,想来那些魂游地府的话应是梦中所见所闻,并非真事。这大晟皇朝是我皇甫家的天下,你夫君姓杨不姓皇甫,日后又怎能继承大统呢?你呀,应是做了一个虚妄的梦罢了。”她冷冷地盯着柳怀袖,道:“此事,你日后休要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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