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子的老滑头了!”
老王妃听后喜不自禁,道:“那真是太好了,只要太子妃不管她,我也就不必顾忌什么了!你可不知,昨日在牌桌上,太子妃那一个凶狠呀,让我这个老婆子心胆儿都差点儿吓得裂了!以前太子妃都不曾待我那般子过,我道她是个亲切的小辈,却不想到这有身份的人发起怒来,却是这般的厉害!”
王婆子道:“您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您是麟王的亲生母亲,差只差在麟王无心皇位,若是他当年做了皇帝,那现下也就没有什么太子妃了,您也就不必看他们这些人的脸色了。”
老王妃叹了一口气,心里也塞了起来,惋惜道:“说得也是啊,要是我儿当初想要做皇帝,那谁能拦得住他?现在又哪儿有皇甫家的事儿?这天下本该姓杨啊!”
她本是一个见识短浅的乡野妇人,心里头有什么便就对自己人说些什么了,倒没想过这些话有多叛逆,若是落入有心人的耳中,一本折子呈到皇帝的面前,莫说是她,这整个麟王府的人都要掉脑袋的!
但,麟王当年放弃皇位,却也是她心头的一个心病。
若她儿子当年做了皇帝,那她就不只是个麟王府里没有诰命在身的老王妃了,而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妇人——皇太后了。
可惜、可惜呀,可惜她生的儿子不争这一口气啊!
“不说这个了。门外的丫头,你想到什么办法对付了?”她叹完气后,便转过话锋来问王婆子。
王婆子冲自己带来的婆子使了一个眼色,只见她们提来了一个小桶,里边盛着油,婆子们拿着刷子在门槛里的地板刷了一刷,便就退下去了。
王婆子道:“奴婢今日想的点子是平庸了,只在地面涂了一层油,等那丫头进门时跨过门槛,踩到地了,肯定摔个狗啃泥!等她爬起来,一定仪容凌乱,到时候我们说她在人前失了体面,该罚,先上前押住她,打她一顿再说。我瞧那丫头口舌伶俐,应该是个多嘴的丫头,她心里不服气,一定会说话为自己讨个公道的,到时候我们不论她说什么,都说她是错的,押着她打,等打到她不肯说话了,那她便就是对您服气了。”
老王妃皱眉道:“如此一来,是否显得我们不讲理?”
王婆子道:“是有些不讲理。”
老王妃问:“那该如何是好?”
王婆子道:“奴婢来时听说新王妃给您送来了礼物,要理——便就只能从这礼上来讨了。我们且先看看那礼物长个什么模样,再挑那礼物的不是,那便就能名正言顺地教训那丫头,还能敲山震虎,震到新王妃那边去了。”
老王妃顿时笑了出来:“好主意!那新王妃是什么嫁妆都没带便就嫁过来的,送来的礼能是什么好礼?且先拆来看看!”
于是命人拆了那两件礼物,等看清信封里头放着的欠条时,她忽然间激动地颤起了身子,对下人道:“快、快请那丫头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