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菁绕到了老王妃的后院处,本想绕到后门口,想办法偷溜进去,察看个究竟。却没想到的时候,忽然听到墙内发起了声响,她顿时停住了脚,不由得抬起头去看看。
当然,看到的,是一片三丈高的白墙。
里头传来了施刑的惨叫声。
是一个女人的尖叫。
冬菁听清楚后,心里一揪,不由自主地退了几步,暗道:这老王妃在自己面前演得跟菩萨一样慈眉善目的,但一关起门来,终究还是装不下去了,要打人了!
仔细一听,似乎还是熟人的声音。
是那姓王的婆子!
冬菁顿时再也站不住了,朝手心里呸呸了两下,便攀着高墙上去了。
她从小就调皮捣蛋,一些女孩子做不来的事情,都由她去做。小时候,三人一起放风筝,风筝挂到树枝上了,从来都是由她爬上去摘下来的。小姐的鬼点子最多,也常常让她爬墙去偷听其他姨娘在自己房间里说些什么小话,她也因此练出了一些小功夫,此时也正好派上用场了。
她偷偷地爬到墙上,刚冒头便瞧见院子里有许多人,立刻吓得缩回了半个头去,吊在墙边,偷偷地观望着。
挨罚的人果真是那姓王的老虔婆!
这一月仍是冷春,只见王婆子被剥了衣裳,只着单件里衣,跪在半融化的雪地里头,浑身直哆嗦,也不知道是被冻得直哆嗦,还是被打得直哆嗦。
老王妃的后院子里除了王婆子跪着外,还有两个婆子手执竹板在掌刑,抽一板,那王婆子就惨叫一声,瞧王婆子背上那纵横交错的血痕,少说也挨了十来下了。
老王妃站在屋檐下,与丫头们在一块儿,面若冰霜地看着那刑罚。
冬菁数了数,从她趴在墙头上偷窥起,这王婆子又挨了十五下板子。
虽说王婆子之前言语冲撞了她,可冬菁瞧见她岁数那么大了,还挨这样的毒打,也忍不住心里生怜意,为她着急起来了,心道:这老婆婆是老王妃跟前的红人,肯定是跟了老王妃不少时日的,老王妃也不念念旧日的情分,现下老王妃都把她打成这样了,再打下去,怕是要出人命了!
冬菁也只能趴在墙头上干着急,直到那两个婆子把王婆子打得晕死过去了,这才罢手。冬菁这也才晓得,老王妃并没有说出个准确之数来责打王婆子,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将人往死里打了?
有个婆子走到老王妃面前,欠身一礼,道:“老太太,王姐已经晕过去了。”
老王妃道:“将她叫醒。”
那婆子不忍地瞅了昏迷过去的王婆子一眼,低声求情道:“王姐岁数打了,再罚下去,怕是身子骨受不了了!”
老王妃不耐道:“我只叫你将她唤醒,又并非是要继续罚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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