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新王妃到我这儿来坐了,聊了一个早晨。我看她刻意做作成想与我亲近的模样,却没有多少诚意。说是来同我解释,令我不要误会她与王爷,确实是有解释之意了,可身为一个女人,没半点妒忌、没半点炫耀,是以我不信她的言辞。我原以为,新王妃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来我这儿同我打探府里人的关系,可聊了半日,却也感觉不到她的来意,都只是问些浅的问题,深的却是不问,总令我觉得不安,觉得她并非是不懂得如何去问,而更像是她早已知道许多事情,所以便就不必要去问了。”
引嫣阁里,云姬忧思深沉,站在她面前候命的,正是她之前传唤过来的麟王府大总管徐鹏:“最紧要的是,她令我感到很不安,她的城府似乎并没有同我们所想的那般浅,反而更深。”
徐鹏道:“依奴才看来,应是公主多心了。”
“怎会?”云姬叹息着摇头,道:“那日她在前堂里,分明是有意与郝月婵结盟,打算联手对付我们了,可现在却刻意来了引嫣阁与我闲谈,你想,这落在他人的眼里,会是怎么想?”
徐鹏想了一想,道:“别人会觉得新王妃可能不清楚王府里各房夫人的关系,所以急着与诸位夫人交好,以稳固在王府里的根基。”
云姬嗤笑:“你当真觉得是这样?若真只如此,那日她又何必烫伤了我,今日又前来道歉解释?郝月婵已向她表明了拉拢之意,她应明白了这王府里头,有我便就没有其他女子的地位,身为王妃,她自然是不能屈服于我的,唯一可行之策便是联合其他人将我斗垮,又怎么可能向我服软?依我看呐,这个新王妃她不仅是想稳固自己的地位,除去宠姬,还想一方坐大,独揽这王府大权!”
徐鹏错愕:“新王妃年幼,怕是有这心没那力,公主便就放下这颗心吧!”
云姬公主看了他一眼,表情微微不悦,却是转而问道:“我命你去查的事情,可都调查清楚了?”
徐鹏端起正色,道:“柳三姑娘的底细实在太深,从王爷决定娶亲到现今,奴才查了整整五日,尚且查不完整,但其为人、品性却是有了底的,确如外头盛传那般是个聪慧圆滑、行事端正大方的好姑娘。昨日公主命我查府内这几年的开销账册,我也查了个大概——绸缎、食材、药材、玉器等诸多账目都是直接与柳家交易的,仅有一些细锁的小帐与柳家无关。”
他顿了顿,谨慎地说道:“而公主命我主要调查的事,我也查清楚了,柳三姑娘确实因为生意上的事情,也曾调查过我们王府的一些事情,也没少在平时里送些小礼物进府里来,但因为王爷不管府里的事,所以她对王爷并不上心,也极少打通王爷身边的人脉,上个月柳七员外庆寿,她邀请了帝都里的所有达官显贵,而王爷醉酒后玷污了柳三姑娘一事,实在难以查清是否是柳三姑娘设计的圈套,但想来应不是刻意设计的。若是刻意设计,那应当是在出事后第二天便就寻上门来要王爷负责了,而非是一个月后,被诊断出有怀有身孕,纸包不住火了,才将此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而且,柳家人将此事视为奇耻大辱,要将柳三姑娘浸猪笼时,柳三姑娘也没有供出王爷,最后还是消息传到王爷耳中了,王爷前去相救,此事才大白于天下的。她若有心设计,也不会将此事隐瞒到死的那一刻呀!”
云姬公主点头道:“我也是这般想的,但若是不调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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