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脸,虚以为蛇,又是为何?还不是为了能和陆以申双宿双飞?
于她而言,这是十年,为了多年斩不断的夙愿,她愿意忍下一切。
可于陆以申而言,只是短短七日,上次分离,郎未娶妾未嫁,而再见时,佳人已盘起了妇人髻,伴在了他人身侧。
“袖儿……”他被亲兵拦截在五米之外,怔怔地盯着柳怀袖看。
第一声“袖儿”是情难自禁。
那第二声“袖儿”便是哀怨婉转,情难自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冲出来喊她的名,喊了她的名之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因为他不敢说,在权倾朝野的麟王面前,他怕胡乱说了一句,便就害了她。
杨晟涵抬头看去,只见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文弱书生,模样俊俏,打扮得中规中矩的,生怕他人一眼看不出他是个书生似的;面相有些弱势,应是个温润如玉、不擅与人起争执的人;眼神哀怨情深,又是在隐忍……
任谁一看,都猜得出来这书生和柳怀袖之间有渊源。
“是你认识的人?”杨晟涵转头问。
柳怀袖低头淡漠道:“一个穷酸秀才罢了,当初赏识他的才华,本打算支援他些许财物,助他榜上有名。可料想不到他对我暗生了非分之想,多次骚扰与我,我便放弃了这个盘算。而如今我已嫁了你,自然是不需要再扶持一个秀才入朝为官了。你……打发他走罢!”
说罢,便钻入了车里,帘幕垂下,她都没有瞧陆以申一眼。
为商者,都是要打通各种渠道,以便于行。最难的,便是打通官道,历年科考都暗藏玄机,多数地方财主都会物色有才之士,挑中了,便包下那人的盘缠与食宿,更有甚者,会直接接人到自己府上来住,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许给那人。等那人在科举中出了成绩,财主也就跟着沾了光。再若那人蒙宠圣恩,得朝廷分派了一个好官职,那财主便是在朝里就有了“靠山”,出门在外,也能挺直腰板,说话口气也能粗了。
柳府历年来,也支撑了不少书生考上状元、探花,整个帝都城的商行里,就数柳府在朝中的势力最为根深蒂固。
她这么一说,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杨晟涵点头“嗯”了一声,面色沉静,似乎是信了。
“去东街李氏银楼。”车里,传出了柳怀袖的嘱咐,她的声音波澜不惊,好似陆以申的出现与她并没有多大干系一般。
马车轱辘,慢慢地行出了诸人的视线。
等柳怀袖走后,杨晟涵才慢慢地走到陆以申的面前,气势都变了,跟换了个人似的:“你是何人?”
陆以申神色一紧,赶紧作揖行礼:“回王爷的话,草民乃是山南省榕城人士,此次进帝都赶考,多得柳三姑娘的相助,所以今日见了柳三姑娘,便忍不住过来道声谢,还请王爷原谅草民的唐突。”
杨晟涵道:“可这科考,似乎三天前便已经结束了吧?出榜了吗?名次如何?”
陆以申道:“还未出榜。”之后又苦笑着摇头道:“怕是落第了。我辜负了柳三姑娘的美意,实在无颜再见柳三姑娘了!我……我这就回去收拾行囊回乡去,以后……以后不再来赶考了!”
杨晟涵看出了他的逃脱之意,又见陆柳二人将关系撇得一干二净,也就不追究了,点了点头道:“既然你与本王王妃是旧识,那看在王妃的面子上,本王便相赠你一百两白银,以做你返乡只用。”随后又吩咐左右道:“来人,护送这秀才回去。”
“谢王爷大恩大德!”陆以申当即拜谢,之后便跟着麟王的亲兵离开了。
杨晟涵紧紧盯着这人离开,直到人一转身,身影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沉吟道:“这二人过去绝非相识那么简单,过去关系若不亲密,王妃又怎会轻易将小名许给了他人?这人啊,自报家门时没有将名字报上,说明心里有鬼,怕我追究。他要是识趣守信,真和他说的那样,回去收拾包袱回乡下去,那便就算了。但若还存有不轨之心……”
他的神色,瞬间变得阴霾起来。
“来人,去东街李氏银楼盯着,我倒想看看,王妃此次前去李氏银楼,是要实现在灵堂里的承诺,让柳家人后悔呢?还是另有其他?”
开春的帝都,竟,还存着一丝阴寒……(未完待续)
ps:tat在这里和亲们说声对不起,昨天起,感冒升级了,现在嘴角是辣的,喉咙是痛的,眼睛是热的,呼吸跟喷火似的,所以并没有提前存稿子定时发布,今日的三更可能会跟约定好的时间稍微有些差池,还请大家原谅作者君脑部缺氧了。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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