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拿东西的时候,柳怀袖趁机支开了身边的丫鬟,看见小邪飘进来,她便抬手招了招,把小邪招到面前来问:“怎么样,昨夜里韦沁华可有说了什么了吗?”
小邪乖乖道:“她什么都没说,但是昨晚上在床上翻来覆去,翻了半个时辰,直到听到房里面下人的打鼾声,她才慢慢地哭出来,但也不敢哭得很大声。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很伤心。”
柳怀袖问:“那她有没有说些什么?”
小邪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她好像很害怕被人知道,所以就算是哭也是咬着被子哭的。”
柳怀袖叹了一口气,忆起韦净雪走之前,到她房门口前转悠的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应该还会再来找我的。”
小邪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她还会再来找你的呢?”
柳怀袖道:“她似乎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那话是不能让别人知道的,所以她还会再来找我的。”她想了一想,又吩咐小邪道:“你这些日子可得闲么?可否帮我跟着韦沁华,看看她最近有什么举动?”
小邪撅着嘴,一口回绝:“不要!”
柳怀袖问:“为什么不要?”
小邪甜甜道:“人家想跟娘亲在一起,不想跟那个老女人在一起!”
柳怀袖对他这番讨好的样子最没辙了,无奈地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昨夜里她为了救你,已经得罪了云姬。昨夜云姬走时狼狈,可能没有发觉到韦沁华的不对劲,可是等云姬回去之后,仔细一想。一定会发觉到韦沁华的不对,一定会命人追查下去,查看韦沁华究竟是为何忽然之间来到了我们院子里?等她拿到了韦沁华的把柄,你对你的救命恩人就这样子的不管不问,等最后坏人把她的性命拿了去?”
“她有救我么?”小邪一怔,咬着手指想了许久,才回忆起昨夜里韦净雪确确实实为了救他而扑到了一个端桶的下人、又撞到了另一个。可是。他就不明白了:“可是他们泼的是黑白无常呀,又不是我!”
柳怀袖道:“但所有人都以为泼的是你!不管那些血最后泼到的是谁,但人家是真心实意地想救你一回。就凭这心意,你也应该回报她呀!”
小邪老大不愿意,以为柳怀袖还是不喜欢他,还是想着要把他赶走。可是看到柳怀袖拉着一张脸,又怕她太过生气。会更讨厌自己,便赶紧摆手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去跟着她,看看她最近有什么举动。已有什么举动,便就回来告诉你。你……别生气!”
柳怀袖缓了缓脸色,柔声说道:“我并非是生气。今日心风道长走时,让我好好劝导你向善。免得你哪一日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所以我才想要告诉你,不论他人最后是否真的有助于你,你都应当对他人的心意抱以感激,知道么?人的能力是有限的,虽然有时候有心帮你一把,但却因为能力不足而最后并没有帮助到你,难道就因为最后别人没有帮助过你,你就不把别人的心意当作一回事儿了吗?小邪,可这可不行!”
小邪虽然早慧,知道不少事情,可是一些大的道理却是听得懵懵懂懂的,他记下了柳怀袖的话,但却不是很明白,只知道自己的娘亲要他记住别人的心意,并要学会报恩于人,便不停地点头应道:“知道了!娘亲要我怎么做,我便就怎么做!”
柳怀袖听他敷衍,知道他并没有完全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她也不强求。她记得自己对才儿说话时也是这样子的,小孩子似乎都很难一下子就理解到这些道理,但她相信,等孩子大了,这些话就会深入到他们的血脉里,并变成这样子的人。
小邪听了柳怀袖的话,当下就恋恋不舍地和柳怀袖辞了别,飘出了无名院,找韦净雪去了。
这一日,倒也过得平静。
下午未时一刻,老王妃遣了人过来问昨晚上的事情,她自己是不敢再踏入柳怀袖院子里的。这王府里,就她和老王爷最信鬼神一说,也是最怕鬼神的,遣来的人非要把昨夜里的事情问得一五一十,才肯罢休——这也并非是下人们纠缠不休,而是被顶上的人逼着的,这若是没有问个一清二楚,老王爷和老王妃又怎么肯安心?
老王妃遣来的下人听到的是这样子的:
“昨夜里,老神仙摆起了法坛,用黑狗血浸泡过的棉线在地上摆了一个圈,将院子里的鬼请到了棉线圈子里。之后又作了新法,老神仙一边做法,便一边命着自己的徒儿抱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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