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丫鬟着急地拍着胸口说道:“我是真的,小王妃又何必多此一举再去见外面的冒牌货呢?我们家沁华还在等着您救命呢,多耽误一刻钟,我们家沁华就多一份危险啊!”
“不急,若不犯七出,郝夫人还不至于没有禀报王爷便就要了你们沁华的性命。”柳怀袖笑吟吟地道,此刻她冷静下来了,好奇心反倒是升了起来,原本脑子一热,还想着救韦净雪一救,可现在嗅出了阴谋的味道,她便就冷了心肠,宁可看着郝月婵、韦净雪二人在设什么圈套,一个不熟识的韦净雪,她又何必为了她,以身涉险?
黄裳丫鬟看出了柳怀袖的冷淡,越发的着急:“小王妃,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沁华真的等不及了!”她急起来,眼睛一眨,泪珠子当即涌了出来,看上去当真是又急又怕,我见犹怜。
柳怀袖柔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唤茹薇。”
“带茹薇下去,给她喝口茶,缓缓劲。”柳怀袖抬眼看了一下夏梅,夏梅当即会意过来,扶着茹薇,柔柔地说道:“茹薇妹妹你别着急,我们小姐是个心善之人,一定会去解救你们家沁华的危机的,只不过还需稍等些时候。你先同姐姐到别的地方喝喝茶,缓缓劲,好不好?”
“小王妃,门外那人是假的,一定是来骗你的……”茹薇挣扎起来,扭着头面对着柳怀袖,却在看见她眼色中的凛然之意之后,硬生生地噎住了话头。这时冬菁也上来抓住了她的另一个胳膊,笑吟吟地道:“茹薇小妹妹。王妃叫你去喝茶,你便就乖乖地去喝茶,不要反抗好吗?一个沁华身边的丫鬟都敢反抗王妃的话,这传出去,真不像样!”
茹薇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放弃了挣扎,柔顺地跟着夏梅冬菁一块儿出了屋。
她一边走便就一边回头。用一双楚楚可怜的大眼睛哀求地瞅着柳怀袖。似乎依然没有放弃在证明“我是真的,不要相信外头那假货的话”这个念头。
等茹薇、夏梅、冬菁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柳怀袖这才重新坐了下来。喝了口茶压压惊——方才茹薇磕的那三个响头着着实实地把她给吓住了,若不是忽然又来了一个自称是韦沁华身边的丫鬟,她可真的被那三个响头给唬住了。若说茹薇是假的,那她磕出血的、哭出眼泪鼻涕的凄惨小模样可真的是真极了。
“把外面的丫头叫进来吧。别告诉她我们院子之前来过人了。”柳怀袖有条不紊地吩咐通传的下人。
不消片刻,那通传下人便就将人给带来了。
只见那是一个绿衣裳的丫鬟。年纪比茹薇大了一二岁,衣裳配饰显示她是府里二等丫鬟的身份,倒是与韦沁华的身份相配了。
绿衣丫鬟一进门便就看准了小王妃,踮着小步子走过来。规规矩矩地行了礼拜道:“奴婢鸣翠见过小王妃。”
柳怀袖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眼中带着急色,可是却还是强忍着内心的焦虑。规规矩矩地给她行礼,似乎比起救急来。更怕会惹怒了她。
柳怀袖颔首微笑,问道:“你来我这儿,是不是韦沁华遗漏了什么物件在我们院子里?”她问的话就和问茹薇一样。
只见鸣翠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沁华没有遗漏什么物件在小王妃院子里,只是今日沁华出门时,交代奴婢来找小王妃,盼小王妃救上一命。”
柳怀袖问:“这人好端端的,怎么会用上‘救命’二字呢?可是病得严重了?昨日我便就见她脸色十分苍白,说是感染了风寒,我看呀,这求救命,就应该去良医所请良医才是!”
鸣翠道:“沁华身子近来的确不适,可眼下救命却并非此事。”
柳怀袖佯装不知,问道:“那所为何事?”
鸣翠道:“奴婢也不清楚详细情形,只是今日午时,锦瑟居的郝夫人忽然差人来请我们沁华过去喝茶。我们沁华走时谁也不带,只交代奴婢说,若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还不见她回来,就赶紧上小王妃这儿来求小王妃救上一命。如今奴婢眼见一个时辰已经过去了,沁华还没回来,心里着急得很,便就听从沁华走前的吩咐,前来求小王妃救命来了。”
“哦,原来如此。”柳怀袖了解了情况,低头喝了一口茶,思量道:第一个来的茹薇十三四岁的年纪,所以看在她的年纪上,我信了她的话,茹薇说的情形比较生动,这个鸣翠说的比较平实,可也不假,以韦沁华那畏首畏尾的性子,确确实实是会做这样的打算的,让下人等上一个时辰,若她没有回屋,便就来找人来救命。而那茹薇说得生动,“两个大汉冲进内室里将沁华从床上绑了下来”,听着是很骇人,可想想,这终归是麟王的府邸,郝月婵也不是那等嚣张跋扈的女子,这让男子闯入女眷的内室里绑人,又怎么可能呢?
她对比了下两个丫鬟的话,找出了茹薇的漏洞,当下谁真谁假便就有了底子。
“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如实回答。”柳怀袖心里有底后,继续问,“韦沁华去锦瑟居一事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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