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冬菁可是和自己一块儿长大的好姐妹啊!
就在夏梅沉浸在自己的愧疚中时,柳怀袖忽然清冷地说道:“夏梅,你与冬菁自小一块儿长大,虽不是亲姐妹,却比亲姐妹还亲。冬菁心思不如你细腻,总是迷迷糊糊的,会犯些小错。你作为她的好姐妹,私下里,可得好好好好提点提点她,有些东西喜欢是可以,可是也要看好时机、看自己合不合适!”
夏梅心神一凛,赶紧道:“夏梅知道了!”可心里却不免为自己这个自幼一起长大的好姐妹担心得很,兴许是在柳家里闲散的日子过得惯了,那时小姐在家中的地位可不如在王府里的地位这般岌岌可危,小姐私下里是对冬菁多疼宠了一些,让她放肆惯了,可那也不代表着冬菁有朝一日可以翻身作主人呀!这小姐的夫婿,可是她们这些下人可以觊觎的?
夏梅战战兢兢地替柳怀袖梳好了头,心里的担忧一刻都停歇不下来。
“小姐,梳好了,你看今日这发式可还满意?”夏梅低声问。
柳怀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见镜里的人儿尊荣非凡,却也不失年轻靓丽,夏梅的手艺向来都是她最喜欢的。
夏梅瞧见她喜欢的,便就趁势问道:“小姐,冬菁不懂事儿,你可会生她的气么?”
柳怀袖对着自己摸摸自己的新发式,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儿,像冬菁这样的小女孩儿,最容易就是被好的事物勾去了注意力,等她再大一些,兴许就会知道,最好的不一定适合自己了。这女子的后半生,可得找一个合适的人才可托付呀!”
夏梅听出她话里并无半点生气,便就放下心去了,在心里更是发誓回去之后一定好好说说自己的这个小姐妹!小姐的夫婿,怎么能可以觊觎?
柳怀袖话里面字字句句未提出冬菁的心思,便就是要冬菁留足了面子,留足了余地。在她看来,这实在是不怎么打紧的事儿,因为她知道自己将要脱离这个麟王府了,夏梅冬菁也将不会再继续逗留于麟王府内,不论冬菁心中对杨晟涵有多少遐想,也都将成为枉然!
梳洗过后,桃夭问道:“小王妃,您看是先服用早点,还是先接见柳老爷呢?”
柳怀袖本想先用了早点再去见自己的父亲的,免得见了父亲之后,闹得不愉快,便就连用早点的心思都没有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如此一来未免太过,便就折中问道:“王爷可起身了?”
夏梅跑出去探了一探,再跑回来时,说道:“小姐,王爷已经起身了!”
“冬菁呢?”
“在服侍王爷更衣。”
柳怀袖顿时不悦起来,这冬菁是自己的丫鬟,现在却跑去别人的屋子里头去服侍别人了?这像什么话呢?杨晟涵身边又不是说没有近身服侍的仆人!
夏梅见她不悦,便赶紧说道:“小姐莫恼,今晚上我一定会好好说说冬菁的!”
柳怀袖叹了一口气,便就没说什么了。
她是不介意冬菁动了春心,可这若是落入别人的眼里,便就是无名院的一大丑闻了!
但她还是相信夏梅的,信自己的这两个丫鬟不会给自己带来大麻烦的。
“我这就去前厅,你们差人出去请我父亲进来吧。”柳怀袖暂且搁下了冬菁的这一桩事,无奈地吩咐下去。
等她去到前厅里,一进去,便就看见杨晟涵早就正襟危坐地坐在里头了,那板着脸的模样就跟上阵杀敌一般肃穆。
她“咦”了一声,围着杨晟涵上上下下地不止打量了七八遍。
杨晟涵板着脸问:“本王今个儿有什么不对吗?”
柳怀袖摇头道:“没有。”
杨晟涵又问:“那本王脸上可是粘了饭粒?”
柳怀袖摇头:“也没有。”
“那你打量本王这么多回做什么?”杨晟涵转过头瞪她,这一张脸依旧板得死紧的,一点都松懈不下来。
柳怀袖又上下地打量了一遍,说道:“王爷今日精神饱满、英姿飒爽、威武不凡、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衣冠得体,妾身——有点点不太习惯。”
这心风道长来的那一日,是谁当着所有人的面衣衫不整,蹲在这院子门口洗洗刷刷的?不是说好了这是自己家,早起不必那么拘束,现在打扮得这般正经做什么?
相亲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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