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意如此,怀袖也无话可说,只能盼王爷为韦姐姐办后事之事,能将后事办得更体面些,也好慰藉韦姐姐的在天之灵。”
“应当如此。”杨晟涵沉重地点点头,他看了云姬一眼,又飞快地打住了自己的念头:按惯例,这王府里的琐碎事多年来都是由云姬来处理的,这沁华的后事也算是内院事务,也是给云姬来处理的,只是……只是看这云姬今日的态度,根本就是揪着韦沁华的死不依不饶,他又怎么能放心将后事交给云姬去打理呢?
他又看了柳怀袖一眼,今日柳怀袖教会他的骨牌效应,着实让他惊才绝艳,心里一拿捏,便就对柳怀袖说道:“你是王妃,理应掌管这内院诸事,便就由你来给韦沁华办后事吧。”
“我?”柳怀袖吃了一惊,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问道。
她自然明白这句话的重要性,有杨晟涵的这句话,她便就能名正言顺地接管这王府的所有事务,从云姬手里拿下王府的管事大权了!
她之前从没产生过要夺权的念头,是因为她觉得自己不会在这王府里面再待多久了。
她也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能从云姬的手中拿到主权,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晟涵温厚地看着她:“你觉得自己办不来吗?”
“不。”柳怀袖赶紧回过神来,收敛住自己的震惊,谨慎地说到:“王爷能将此事交给怀袖去办,当真是最好不过了!怀袖嫁入王府里,与诸位姐妹相交并不深,只有韦姐姐前段时间住在怀袖的院子里,还和怀袖一起喝过茶。如果王爷没有将此事交给怀袖去办,怀袖反而会觉得是一件大憾事呢!”
杨晟涵听她这么一说,便就放心了:“看来你一定会将净雪的后事办得妥妥当当的,如此,我也就放心了。”
他抬起眼,扫了一眼一干女眷,见她们脸色都是惶恐不安的,心里不忍,便就说道:“都散了去吧,今日之事切记不要私下妄加论断,等官府查明净雪的死因,自会对净雪有个交代的。”
女眷们纷纷行了一礼,道:“是!”
唯有郝月婵扑哧一笑,说道:“王爷这话和小王妃之前说的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呀!”
“哦?”杨晟涵疑惑地看着柳怀袖,问:“你方才说了些什么了?”
柳怀袖心里快要骂死郝月婵了,她知道郝月婵现在是念着她方才为她说情,所以便就不时地提着她,帮她在杨晟涵面前邀功。现在她们是妥妥的一伙人了,柳怀袖在杨晟涵面前能讨到好处,那她也能跟着沾点好处了。
可是!
现在需要的是“低调”好么!
真是猪一样的队友,时刻不忘高调亮相!
“方才怀袖出来时,见堂上诸位姐姐不断在猜测着韦姐姐的死因,韦姐姐的贴身丫鬟更是误会了韦姐姐是被郝姐姐逼死的。怀袖见场面太乱,怕一家人会反目成仇,所以便就帮衬着郝姐姐说了几句话,让诸位姐姐莫要胡思乱想,王爷一定自有分寸的。”柳怀袖中规中矩地答着。
杨晟涵宽慰地看着她,道:“看来这一屋子的人,只有你是最明事理的呀,其他人真是白长了你几岁!”
柳怀袖低头:“王爷谬赞了。”
“你当得起这称赞!”杨晟涵笃定道。他站起身,眼角余光看见了站在角落里的鸣翠,认出了她就是韦净雪的贴身丫鬟,于是便就让人把鸣翠带走了。他打算,等官府来人时,再一并好好问话。
众人商议,不可将韦沁华悬梁自尽的事宣扬开去,这女眷自尽传扬出去从来都是会惹人议论是非的,于是便就众口说一,决定对外宣称韦净雪久病不愈,于今日下午申时,暴病身亡。
映月楼里的事情结了之后,众人便就散了。
杨晟涵与柳怀袖先走,走了几步之后,杨晟涵心中始终是放不下映月楼的哀事。他停下来,对柳怀袖说道:“今日,我便就不跟你回去了。”
柳怀袖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给了她接连十日的荣宠,到了今日,因为韦净雪的死,而告终了。
她点头,行礼送别:“王爷节哀。”
杨晟涵叹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说道:“还好,有你懂我。”
说完,他放下手,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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