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冷淡,“我不太想提起这个人。”
林秋的性格里,总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或者说有一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持,我屡次对她尖酸刻薄,但是每一次,她都正面档下了那些冷言冷语,不卑不亢的坚持说完她想说的话,我并不是一个容易被说服的人,但是她总能在我看似坚硬的壁垒上找到一丝缝隙,然后旁敲侧击的一点点融化而不是打垮我的防线。
“我知道,杨雨墨这个名字对你来说,就是一个噩梦。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但是这么多年你都没有走出来,你还在那个噩梦里。”
我从鼻子里勉强的“嗯哼”一声,没有说话。
“她可能觉得你离开公司都是因为她,所以挺自责的,虽然我告诉她,不全是她的原因,但是她还是很内疚。你的座位王哥一直留着,她来过公司一次,听说那个空着的是你的位子,坐在那发呆了整整一下午,她和我印象里的那个杨雨墨其实不太一样,我以为会是一个盛气凌人或者胆大包天的女孩,但事实上,她就是一个没什么太大优点,也没什么太大缺点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的故事,甚至很难让我记住她。”
我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到底想说什么?她是什么样的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真的没关系么?你心里分明把她视作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可是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啊,你以为只有你难过?她心里的苦闷可能不比你少,只要稍微想一想,当时周围的人会怎么看她,她又怎么和家里人交代,你就会明白了,放不下的不止你一个人。”
“你还没完了是不是,怎么,你不仅对男人有一套,跟女孩也很容易交朋友是不是?你那么理解她、可怜她就去开导她啊,何必跑来跟我说这些。”
话说完之后,我也觉得有些重了。看得出来,林秋也在隐忍的压住自己的脾气,“我并没有可怜她,我可怜你。”
我语气缓和了一些,“没有这个必要,反正我已经离开公司了,以后也没什么机会再和她见面,过去就过去了。”
林秋有些激动,抓着我的手臂,“小宇,你是个通透的人,那天你们见面之后,你落荒而逃的样子真的让我很难接受,你也说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了,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原谅她,你自己才能真正放下。”
接受心理疏导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我的心理医生,是一个哲学家,或者说是个诗人,到现在,有的时候还会打电话去问候,或者遇到觉得难以解开的心结,还是会和她聊天。那段时间,她常常对我说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来我这里的人分两种,一种是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遇到那些不公平的事,另一种是知道,生活本来就不公平,只是自己运气不好而已。小宇,你是第二种。你想了很多很多,多到这个年纪不应该懂得的事情,你也都提前考虑过了。所以除了药物治疗,其实我能提供给你的帮助并不多,每次我们聊天,有时候也让我觉得很疲惫,你什么都清楚,甚至理解,那么剩下的就必须要你自己想办法走出来,否则就算好了,也只是暂时的。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再继续想你那小脑袋里一直思考的事情,也不是放任不管,而是接受。接受你的痛苦,想哭就大声的哭,想骂就愤怒的骂,在合理的范围内,放任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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