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汐呆滞地看着喘气的老费,还有那个被它从地下室里拖到走廊上的东西,表情忍不住抽搐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表哥。”
“哟,表妹啊。”
在地上,那个蓬头垢面地少年发出虚弱地声音,苍白的脸上艰难地挤出笑容:“你那……有吃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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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史系小楼的大厅中,夏尔和白汐两个人坐在远处,小心地看着那个扑在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少年,表情复杂。
“我刚才去地下室看了一下,那个家伙这三天就完全呆在那里没有动过啊。”夏尔一脸残念:“那些被防尘布盖着的东西都没有动,只有桌子上的一瓶墨水全都被用光了。门口还有他挣扎的痕迹,看来是饿到打不开门了,最后被老费从里面拖出来的……”
白汐的嘴角抽搐:“他这是绝食自杀么?”
“稿纸全都被用光了,我在桌子上看到了这个。”夏尔将手里厚厚一沓写满字迹的东西给白汐,白汐翻了两眼,只觉得头晕眼花。
在足足有一指厚的稿纸上,写满了细密的字迹还有一些让人看不明白的数学符号。那些文字里只有一部分是通用语,但更多的是其他各种语言,潦草又复杂。
“这是什么?”白汐问。
“有的是阿斯加德的卢恩文字,有的是教团里通用的拉丁语系……看样子是在整理什么东西。”
夏尔拍了拍手稿:“看样子这几天他没白费,整理出这么多东西来,也挺不容易了。”
“音符的事情,整理有个毛线用。”
小女孩儿翻了个白眼。
就在桌子上,狼吞虎咽的叶清玄终于停止,满足地舔着手指,忍不住感叹:“从来没想过隔夜的披萨饼这么好吃。”
“岂止隔夜啊。”夏尔拍大腿:“那披萨在那儿放了三天了!”
“……师兄,我刚吃完请不要讲这么煞风景的话可以么?”
白汐撇嘴,将稿子丢在桌子上:“你弄了三天,就搞出这么一堆东西来?”
“哦,那个没用了。”
叶清玄扫了一眼,轻描淡写地挥手:“丢掉吧。”
“丢掉?”
白汐愣住了。
“恩,反正已经都记住了。”
叶清玄扭着僵硬的脖子,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写下来只是备忘的习惯而已,但整理完了之后发现其实还挺好记的。所以就没什么用了。”
“……”白汐一阵无语,被气到了。
“音符呢?音符呢?”
她拍着桌子,摇晃着面前的少年:“你不是说找到学会音符的办法了么?别告诉我你花了三天就在地下室里写书玩。”
“啊哈哈,表妹你太看得起我了。”叶清玄羞涩地挠着脸:“写作那么有前途的事情,我还没有学会呀。”
白汐不说话了,沉默地捏着指节,眼神打量着他的周身上下,开始考虑一会究竟从哪儿开始动手比较好。
结果这货锁在地下室里完全就什么都没有弄!白瞎了她的期待!
亏她还稍微有点担心呢!
“先别动手!”
看着她眼神不善,叶清玄顿时举手投降:“我有成果的!有成果的!”
“那就拿出来啊。”
白汐奋力地拍着桌子,眼神危险:“别怪我丑话放在前面啊,你要再拿出什么奇怪的东西应付我,你就等着三刀六洞,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吧!”
“咳咳,师妹你说反了。”
旁边夏尔低声提醒:“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嗷呜!”好吧,这是被白汐一脚踩在脚背上的惨叫。
可惨叫声里,分明响起少年呢喃的声音。
飘忽的音节从他的喉咙里涌现了,令夏尔错愕地抬头。
在突如其来的寂静里,蓬头垢面的少年竖起一根手指,眼神着以太的闪光。
随着嘴唇的开合,那些或是清脆或是低沉的音节他的喉咙中交叠,化作隐约的声音。就像是不存在的琴弦被轻微地拨动了,于是,带着金属质感的微弱余音扩散开来。
不再像是曾经那么生涩和磕绊,这一次那些音节宛如流水一般涌现了。
因为他的意识中,有清晰的音符在从烈光中涌现,幻化成烈日,运行在心魂之中!
在感知之中,沉寂的以太也在这烈光的照耀之下苏醒了。
那些细碎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少年的指尖聚集,化作了真实不虚的光芒。光芒在指尖的空气中流淌,紧密地结合,缠绕起来,最后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光环。
这就是音符·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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