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套浴袍都给她们分别带回去,让她们这些最高贵的女人做她免费的模特,将这场推广活动的效果做到最大。
想到这里,她又暗暗觉得她病得不是时候了。
要是能在年节的时候就把这些浴袍送到几位娘娘手上,那么现在她的铺子里就该是人山人海的购买热潮了。现在已经到了十五,眼瞧着这年就过了,能进宫的女眷就太少了。比之之前那几天阖宫宴请官宦女眷的大场面,差了太多太多了。
不过,关于这推广活动,尔芙也是有些想得太美好了。
这浴袍是种很贴身的衣物。能听见娘娘们推荐的人。那自然是都是亲近的人,便是大清朝上下所有官宦女眷都进宫赴宴,能从几位娘娘那里知道浴袍这种新鲜事物的人,也是在少数的。
但是两条腿的广告,在什么时候都是传播最为迅速的一种推广方式,口耳相传,很快就会成为一场旋风,席卷这片大陆。所以就算是到了这会儿,只要这些娘娘不是将浴袍藏着、掖着。很快也会在京中掀起一场浴袍风的。
尔芙自然也是知道这点的,所以她只是郁闷了一会会儿,便又笑眯眯地让瑶琴拿着她精心准备的香脂、珍珠粉等物去跟几位娘娘的近身宫女推荐了。
两刻钟过后……
诸位娘娘、福晋重新梳妆完毕,形象就与身上或是素白色、或是米黄色、或是水粉色的浴袍有些不搭了,尔芙忙又让人将诸位娘娘、福晋请进了已经收拾干净的屏风隔间里更衣。
炭盆将整个揽月楼都烘热了,如春日般温暖,加之诸位娘娘、福晋身上的水汽都散了,便是褪去身上有些厚的浴袍站在铜镜前更衣,也不觉得凉,反而觉得清爽起来。
比之前每次沐浴后更衣的感觉,舒坦多了,对瓜尔佳尔芙研究出的浴袍,更多了几分好感,暗暗交代着近身宫女找门路弄几套浴袍带回宫里。
“娘娘/福晋,您就别烦心了,这瓜尔佳侧福晋是个会做人的,定然不会让您丢了脸面的。”几个隔间里,诸位娘娘、福晋身边的近身宫女、侍婢都不约而同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这倒不是这些宫女、侍婢们机灵,只是之前尔芙就交代瑶琴给她们透了话去,让她们心里有底了,但是她们都是头发丝都空了的聪明人,自然不会将这些话和主子们说了,在诸位娘娘、福晋跟前漏出底来,让诸位娘娘误会她们与瓜尔佳氏的关系有多么多么的亲近……
更衣过后的诸位娘娘和福晋们,笑脸如嫣的走出了屏风,相视一笑,重新回到了偏厅里落座,尔芙已经去一楼的会客厅里安排席面和迎客香茗、茶点,乌拉那拉氏和李氏则是笑吟吟的继续和几位娘娘、福晋们说着家常、说着衣裳、首饰那些琐碎话题,听着这些人话里话外的往浴袍和沐浴用的香薰精油、浴盐上扯,不禁想起之前尔芙和她说起的那些生意经,露出了一抹发自肺腑的笑容。
之前,尔芙和她说女人的钱最容易赚,她还有些不信。
毕竟她觉得她和她家中的姐妹、族里的姐妹,并没有尔芙说的那种购买冲动,也没有什么看见新衣裳、新首饰就迈不动步子的感觉,总觉得尔芙说得有些夸张,但是看着眼前平日里高贵淑惠的众位娘娘和几个自来高傲的妯娌都是这幅样子,她就不禁有些想笑了。
“说来瓜尔佳氏的铺子里,真有些好东西。
像那些什么香膏、脂粉,之前在京里就有些小名气了,倒是用着不比南边进贡来的东西差。”乌拉那拉氏想到这里,拧着帕子掩唇一笑,轻声说道。
佟佳贵妃入宫就是贵妃,那时候佟家又是在朝里最得势的时候,素有“佟半朝”的名号,康熙老爷子的赏赐是一次比一次重,那妆奁的厚度,不输于赫舍里皇后出嫁时的十里红妆,又没有子女需要她出银子帮衬,可不就是研究穿戴了。
这会儿听乌拉那拉氏说起瓜尔佳氏的铺子,连个磕绊都没打地接茬道:“四福晋,你可知道瓜尔佳侧福晋的铺子在什么位置上?叫什么名字?又都有些什么好东西呢?”
“这具体在哪里,妾身也说不好,左不过就是大栅栏那片地方吧,名字倒是挺特别的,叫女人坊,东西都是些咱们女人家用的,上到衣裳、首饰,下到胭脂水粉、鞋袜,据瓜尔佳氏说是专门为女眷服务的地方,连铺子里的掌柜的、伙计都是女子,并不接待男客。”乌拉那拉氏说完,抬手就让琦香拿过了之前瓜尔佳氏给她的宣传册,送到了佟佳贵妃手上,转眸对着德妃娘娘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德妃娘娘会意一笑,接茬道:“那敢情方便了,倒是避免了男女之间有些不方便的地方。
要本宫说,这丫头就是个有小聪明的,难得勤快了一次呢!”说着,她又将尔芙之前入府就做过的那些当甩手掌柜的笑话事给佟佳贵妃凑去,引得几位娘娘对这‘女人坊’的好奇更重了。
……
乌拉那拉氏等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在下面忙活出一脑门汗珠子的尔芙拎着袍摆走上了二楼,“诸位娘娘、福晋请下楼说话吧,咱们爷让人传话过来,那边圣上和几位爷已经从这边来了。”
“对对对,咱们下去吧。”佟佳贵妃有三个爱好,一是穿戴、二是吃、三是听戏,之前就听说四爷特地让人排演了两出新戏,只待暮色起就开锣,她可是打算早些用过饭就去客院歇乏养神,等晚上聚神听戏呢。
见过、唱过了尔芙安排的鲜花、水果点心,众人对今个儿这桌席面,也很是好奇、期待了,有佟佳贵妃先行起身,其他人自是没有一个反对的,连一直踅摸机会给四爷、乌拉那拉氏添堵的八福晋郭络罗氏都忘记了要找麻烦这事了。
揽月楼,除了抱厦里摆了几桌招待仆从的席面,厅里只摆了三桌,一桌招待康熙老爷子和老八等人的席面和两桌招待几位娘娘和八福晋等人的席面,中间隔着一扇半透明的娟纱屏风,上面绣着鲜于枢的草书《醉时歌》,窗边一缕渺渺的梨花香,布置得很是雅致,清幽。
“妾身、臣妾恭请圣安。”众女听着楼外太监一声尖锐的通禀声,纷纷跪倒,齐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