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声冷笑来,我当时心底就微微发寒,看来,这家伙没把我这个外人放在眼里,而且,从他的态度我感觉得到,来这个地方找齐老师的人,恐怕是不少的。只不过这个齐老师,不是谁都能见到的。那人接着说:“你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也不像是来这里读书的,齐老师一般不见你这种人。”
我心说我都快穷得当裤子了,还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但我忍着心里压抑的怒火,说:“我没有恶意,而且,确实是一个朋友让我来找他的,还带来了信物,说齐老师只要一看就明白。”
提到带来了信物,那个穿着校服的黝黑小伙子,脸色变了变,接着居然松了口,说:“好,你等一会儿。”说完,转身上了楼,过了五六分钟后,他才让我上去,告诉我齐老师的办公室在二楼的末间。
我心说还搞得那么神秘,还要通报,跟古代人告状见衙门里的官员似的。
我进入办公室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穿着洗得泛白的旧衬衣,旧牛仔裤,戴着眼镜,正在看教案的中年男人,的确,这男人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普通的乡村教师,而且是负责任有文化的那种。他脸有些长,很白,脸上胡渣剃得很干净,让人觉得很和蔼,眼睛里也没有仁叔那种杀气,甚至还没有那个学生的眼神凌厉。
我在他对面坐下来,说:“您是齐老师吧。”
他抬头微笑,说:“请把门关一下,听说你是朋友介绍来的,那我们说好,可能不能让小孩子们知道,免得他们被吓着。”
我一听,就知道这个齐老师也算是个爽快的人,完全不拐弯抹角,直接就揭了我的来意。
我关上门,说:“既然老师你知道,那我也就直说了。”
“你说吧。”他笑了笑。
我说:“是温雪菲温大小姐找我来的……”说完,我把那把短剑拿出来,放在齐老师面前。
齐老师看见短剑的时候,表情也微微变了一下,接着说:“方便说一下你叫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说:“当然,我知道你和道上的人多多少少有关系,那你一定知道张文正。”
“果然是你。”他笑了笑,说,“那……我可能要得罪得罪你了。”
“什么?”我一愣,心下觉得不妙。
果然,下一刻,那温和的面目变得有些狰狞,突然,他手里正在写字的那支钢笔,朝我放在桌上的手掌扎过来,我急忙一抽手,他手腕一翻,钢笔也收了回去,这家伙就是仁叔说的那种,懂的出招,也懂的适时收招的人。
正在我愣神之间,他再次出手了,双手猛击身前的办公桌边缘,那办公桌立刻朝我移了几分,在即将撞到我胸口的片刻,我两掌一挡,抵住了办公桌。
他随即也在另一边双手撑住办公桌,我俩借着那桌子,开始斗力。
他看起来瘦长,但是力气也不小,我这么和他硬拼下去只能浪费时间,想到这里,我干脆往后撤了几分,手一送,那桌子立刻朝我这里挪过来,而起,干脆起身,直接顺势跃到桌子上头,翻身一滚,夺了桌上的短剑,同时一记肘击打向齐老师,齐老师挥手抵挡,整个人也不由得后仰,只能立刻站起来,我则再次翻身,旋身又是一记肘击。
来回翻腾了数次,旋转肘击的绝技几乎用尽了,齐老师也被逼到了墙角,我想起仁叔的话来,动作未停,直接拔剑,回身,把剑架在齐老师的脖子上,说:“输了,你!”
齐老师“呼”得松了口气,说:“总算遇上个好手了……好,我输了,我这里的人,就如温雪菲所愿,都给你用吧。”
“你这里有人?”我问。
“只有十个,都是这些年精挑细选出来的,虽然人不多,但是每一个人都比一般的混子好用。”齐老师笑得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