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杜鹃听见他这么说,自然也知道这么一回事,心里更加的着急,看着许关云的样子并不是在搪塞或者说谎,那么,阮凤舞这次是铁了心不让自己活下去吗?
见她陷入沉思,久久的不说话,而且看眼神很复杂,有怨恨,有恐惧,有不舍,也有一丝丝的悔恨,这一种眼神仿佛就是一个知道自己即将要离开这个世界的人的眼神。
许关云终究还是心善之人,“王小姐,要不你过去让大夫看看,说不定他能有什么办法和方子。”
王杜鹃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前所未有的温和的点点头,“嗯,谢谢你。”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试一试,死马当作活马医。
许关云笑了笑,可能是第一次对自己如此客气吧,有点像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意思。
大夫看了看她的病情,再仔细想了想有点面熟,才想起她就是王杜鹃,就是前些天少爷和阮老板说的下毒之人,但是看少爷的意思并没有跟她计较,他在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医治她?
他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告诉她实话。
他看向一直在观察这边的许关云,带着询问的眼神,只见许关云默默的点点头,说明就是不再计较,也对,医者、父母心,应该拥有一颗博大的胸怀。
半响,“王小姐,你这是碰了一种叫辣寥草的植物,那个草非常厉害,凡是碰到者,则会皮肤溃烂,且伴有痒痛感,只要每日用温盐水清洗,不过一个疗程,自然而然就痊愈了。”
王杜鹃听见这个消息,以为这老头在耍自己,明明自己中毒了,他非得这样轻描淡写,果真是在同情和安慰自己吗?
“大夫,我知道我中了一种不知名的毒,你没有解药也不用这样安慰我,我知道我活不过几天了。”王杜鹃蹭蹭的站起来,像个游魂一样的朝着门口走去。
大夫摇着头笑了笑,这年头,还没见过这么消极的病人,明明是小事,非得说自己是不治之症。
“王小姐请留步,老夫说的句句属实,你不妨回去试试吧。”老大夫还是不忍心,上天有好生之德,只盼望这次她自己受惊了之后,以后不要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王杜鹃听他如此诚恳的说,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回过头微笑着说了声谢谢,虽然笑起来的样子确实还不如不笑好看,整张脸已经溃烂的没有一块完整的好皮肤。
王杜鹃又返回农庄,想向阮凤舞求证,究竟是不是她在耍自己,让自己虚惊一场。
“哟,王小姐,这么快就看完大夫了?大夫怎么说?”这会儿已经稀稀拉拉的有几个客人了,因为今天逢场,所以镇上的人比较多,忙的时候她会在下面帮着收下钱。
阮凤舞一看见她走了进来便热情的招呼着,大声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看着她头巾下若隐若现的脸,大家都有一点的恐慌,看着那张脸,着实有点可怖,而且影响人用餐,还好大家都是农村的,觉得肚子填饱才是王道,不看不就行了。
“阮凤舞,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搞的鬼?”王杜鹃见其他人都看向了她,她自己想象到那些人都是带着鄙夷和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便低下头,压低嗓子说道。
阮凤舞嘴角上扬,弧度很美,“王小姐此话怎讲?”
“是不是你在香皂水上动了手脚,加上了辣寥草,我就说我吃了解药怎么不管用。”王杜鹃跟她之间也不打哑谜,既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何必跟她装。
阮凤舞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快就知道了,本来想着让她多担心两天,那种无知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你永远都不知道接下来就要发生什么,看来同济的大夫确实有两下子。
心里有一点气恼,肯定是许关云那个呆子,同情心泛滥了。
阮凤舞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王杜鹃突然心生悲凉,觉得自己一直以来的方法都错了,自己以为打压到她了,没想到却一步步的激发了她心中的黑暗,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吧。
“王杜鹃,既然你这样说,我也供认不讳,对于你,我从未怀有过敌意,只是不知道为何,你一直对我敌意很大,这一次,我也只是就上一次你下毒的事情给你个警示,还希望以后,你记住这些人生教训,不要再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了。”阮凤舞心平气和的说着,就好像在给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灌输正确思想一般。
王杜鹃愣了愣,不知道她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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