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蛊是谁下的你知道吗?”萧子风转头看向阮凤舞,询问道。
阮凤舞点点头,“不是子墨吗?”
萧子风立马放下手中的茶盏,黑着脸说道:“以后叫他的全名,不要叫的这么亲热!”
阮凤舞看着他突然的发火,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在心里鄙视他,行动上不跟他一般见识,毕竟她现在还有疑问要靠他慢慢的解答。
朝着他吐了吐舌头,然后自己端起一杯热茶饮了起来,今儿虽然没有下雪,但是阴风呼呼的,还是挺冷。
发过火的萧子风结果还是乖乖的温柔的解释道:“其实不然,你的蛊是王杜鹃所下,这当中的缘由估计就只有萧子墨和王杜鹃本人知道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萧子墨是知情的愿意的,而你则是不知情不自愿的。”
“怎么到哪儿都少不了这人的事?”阮凤舞皱着眉头,没有想到自己又找一如是栽在了自己从未放在心上的一个人身上,也没有想到她一介“村姑”最后竟是如此的际遇。
“舞儿,咱们只有找到她,你体内的蛊才有机会解除,要不然你就会一辈子受到尹默的钳制。”萧子风在这里并不想说那是萧子墨,只承认他还是那个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尹默而已。
阮凤舞又看了看凌雪歌,在这方面,她还是会本能去相信凌雪歌。
凌雪歌轻蹙着眉头,对着她稍微的点点头。
看来老天确实是睁着眼睛了,知道她这人不配拥有那么多的美好的东西,所以对她终究还是残忍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这次死后,是回到原来的世界还是投胎转世。
凌雪歌也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因为自己感觉自己身体差不多已经被掏空了,而且她还必须回到南疆,那里是她的故乡,还有他们的灭族仇人等着自己回去手刃。
“陛下,能不能请你尽快找到那个王杜鹃的下落,因为蛊多在舞儿身体内待一天,就会多一分的危险。”凌雪歌行了一个虚礼,这是这么久以来,凌雪歌唯一一次向他曲膝。
萧子风心里其实不比她好受,但是他每次派出去的人回来之后都是一个消息,他也非常着急。
他转头看了看阮凤舞,反而她才是三人中最淡定的那个,仿佛生命于她而言,就是有也可,没有了也不伤感,突然很想知道她究竟怎么想的,难倒这个世界就没有她留恋的吗?自己,加她的娘亲,妹妹,姐姐等她都放下了吗?
正纠结的看着她的时候,影子不知何时已经进屋,没有经过任何人的传唤,恭敬的微微低着头,仍旧一身黑衣,衣服上落着片片雪花还没有化,看来是从外面急忙赶回来的。
“怎么样了?我这次想听见不一样的答案。”萧子风危险的看着影子。
影子也无奈,“回皇上,确实是不一样的消息。”
这话屋里所有人都是听见后眼睛一亮,充满了希望的紧盯着影子,包括刚才还看破红尘的阮凤舞。
“可是……”影子能感觉所有人的眼光的含义,但是又不忍心接着说下去。
“可是什么啊?你说啊!”一向很淡定的凌雪歌首先着急的问出了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等着影子说接下来的话,一个但是,就把所有人的希望都摔的低低的,仿佛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可是我们找到的是尸体!”不管如何都要说出实情,尽管这个事情不是大家喜闻乐见的。
萧子风在影子话音刚落,就气的站了起来,手中握着的茶杯一下子被捏的粉碎,茶水撒满了一身,而手中是否嵌上了瓷渣也没有心去理会,阮凤舞看着萧子风如此的大的反应。
刚想走过去安慰他一下,结果站在旁边的凌雪歌虚弱的说了一句:“这真的是真的吗?”然后不声无息的倒了下去。
阮凤舞只好眼疾手快的扶住凌雪歌,扶着她坐上椅子。
影子感受到一屋子的悲伤和愤怒,他自己在确认这个事实的时候,也十分的痛心,他虽然没有和阮凤舞说上几句话,但是她的人他是了解的,这么美好的一个女子,结果会在她最美丽的年华香消玉殒吗?简直是天怒人怨。
徐立行见萧子风的手已经有血流出,看来是被碎渣划破了手,而再看一看一边昏迷不醒的凌雪歌,赶紧吩咐宫女去请太医和张神医过来。
然自己静静的拿起扫帚扫掉地上的残渣。
萧子风良久,才平复了心里的怨气,他只怨老天为什么连一点儿的机会都不给舞儿,为什么会在他们重逢团聚时给一个那么不美好的消息。
“影子,确定是她?”
影子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萧子风的眼睛,静静的沉重的点点头。
“下去吧。”疲倦的摇摇手,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下什么命令,因为已经没有命令可下,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