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月的意思,她应该是不会帮着西域了,那么单打独斗的话,他愿意尝试一下,说不定会有不小的意外收获。
可是寒栗王再次开口,把他的话堵在了嘴边。
“不过沧月,你即使快要成为了天齐的人,天齐的妃子活者贵妃皇后什么的,但是你也始终是南疆人,所以我和萧子风之间的事还请你们南疆不要插手好吗?”
寒栗王笑容可掬,笑着试问道,语气也很轻,让人听了不觉得有冒犯之意。
南宫沧月倒是一下子低下头,没有说话,寒栗王眼睛扫过一丝得逞,看来必须把话挑明了说才有效果,解下他就静等天齐和南疆撕破脸皮,那么他就好和南疆合围天齐,等他吞了天齐,那么下一个目标就是实力稍微弱小一点的南疆。
萧子风的背一僵,阮凤舞倒是不在意,只是一直盯着寒栗王,不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她知道这是他的计谋,还没来及提醒萧子风。
萧子风就激动的站了起来,“还请寒栗王不要开这种玩笑,朕已经有了皇后,这是全天下都知道的事情,而我也承诺过不再娶三宫六院,所以……”
他接着从怀里将南宫沧月的红色头巾取了出来,走到她的面前,真诚的双手奉上,“王爷,对不起,这真的只是一个误会,多谢王爷的抬爱,也祝愿王爷能早日找到乘龙快婿。”
低着腰一直等着她的回复。
南宫沧月没想到他再一次当众的羞辱自己,眼睛由刚开始的湿润变为了狠辣,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蹦出牙缝,“萧子风,你个混蛋,你给我等着。”
她手一挥,仍旧没有接过头巾,再次连招呼都没有打就跑出了大殿,萧子风回过头无辜的看着阮凤舞,阮凤舞瞪了他一眼,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而寒栗王观看着这一切,嘴角静静的扬起,得逞的微笑晕染上了整个脸颊,他等的就是萧子风的痴情。
全天下谁不在传闻天齐皇帝是一个痴情的男人,扬言为了皇后终身不再娶三宫六院,所以这一点,正好可以利用上。
“哎呀,我说陛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都是你揭了别人的面纱,南疆的未嫁女子的规矩咱们都是知道的,你让人家沧月一个女子以后怎么做人?南疆女子可是把名声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啊,哎呀,睿儿,你快去看看,别让王爷在我们王宫出了什么事才好。”
西门华宇一脸的着急样,就好像为了天下所有的人事操碎了心似的。
阮凤舞冷眼看着他故意的表演,心里冷哼一声,斜斜的看了一眼跑出去的西门睿。
萧子风为难的看了看西门华宇,觉得没有必要也向他解释不通,索性先告辞。
出了他们的王宫,萧子风一直拉着阮凤舞的手,幸好路上没有人,要不然指不定天下又怎么传闻萧子风了,本来在军营就偶尔会有风言风语,虽然没有人敢说,但是阮凤舞从他们的眼神中就能看出一二。
“子风,我觉得你是听对不起南宫沧月的。”阮凤舞想了想,这件事不能就这样,要是南宫沧月一怒之下真的和他们联手,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既然她这次敢孤身来西域讨说法,就说明她是有后手的,如果没有带着实力来又怎样给他威慑?所以越想这件事不能当作单纯的感情事情来处理。
萧子风一脸的不悦,停了下来,“舞儿,你也这样说,你知道我无意间揭了那面纱就意味着什么吗?就意味着我必须要娶她,你明不明白?”
萧子风激动的一时忘了控制自己的声音,大声的吼着。
而这样被他吼,阮凤舞倒是也不生气,心里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甜滋滋,她知道他现在心浮气躁,所以赶紧拉起他的大手,“子风,我明白,我明白,你是为了我,我也爱你,不过如今的情势来看,我觉得你最好什么时候还是去单独找那个沧月谈谈,如果你说服不了她,那么咱们可能就要腹背受敌了。”
阮凤舞不是恐吓也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实实在在的分析当下的局势。
萧子风沉默了半响,拉着阮凤舞继续大步向前走,“舞儿,我愿意负天下人也不愿意负你一人,你明白吗?”
阮凤舞听到他如此沉重的承诺,心中一震,什么规劝的话语一时都苍白了,什么话都已经说不出口,就那样静静的看着这个背负天下责任的男人,可是他却宁愿背板天下也不愿意背叛自己,这是多么深沉的一份爱。
她说不出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自私的想确实很感动很甜美,可是同样也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