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那女人是不是死在你娘的手上?是不是因为你娘的直接原因而身亡?”萧子风也放低了声音,字字珠玑,然那孩子根本没有再还嘴的能力。
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其实心里也是痛的,他其实知道这件事的起因结局,虽然他们夫妇是中了别人的圈套,真的论起来也是罪不至死,可是因为牵扯了到了国家的战争,他们不得不死。
他现在没有办法把这件事讲述给这个才十岁大小的孩子,他虽然看着成熟,但是内心的社会观念还没有形成,他还不知道这个社会究竟有多么的残忍和复杂。
就算讲给他听,他也只会认为他在找借口,他也仍旧会恨自己。
还不如用他认为最简单的方式来解决,只要让他心服口服就行,这件事的事实就让他湮灭吧,希望这个孩子将来能做一个以身作则的人,能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那孩子突然沉默,因为萧子风问的话答案是肯定的,这就是事实。
他沉默的低下头,没有再倔强的恨着萧子风,心里伤感,怪只怪他有一个无耻的爹。
最后那个倔强的孩子还是缓缓的曲膝,慢慢的跪在地上,用着不符合他年龄的悲伤语气说道:“请皇上降罪吧。”
萧子风对于这个孩子如此快的转变态度,感到有点诧异,同时也有一丝的同情,“你何罪之有?”萧子风平静的问道。
“出言不逊,惊扰圣驾。”那孩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平静的说道。
“那你可是心服口服?”萧子风再次问道,张生和夫人已经死了,也算给了天下人一个公道了,所以他又怎么忍心杀死他张家唯一的命脉?只要他心服口服,以后不想着报复他报复朝廷或者社会,他就能放过他,甚至给他安排好以后的生活都行。
那孩子重重垂着头,“小民心服口服。”
听着他稚嫩的嗓音却沉重语调,阮凤舞一直紧拧着眉头,她只要一看见哪个孩子可怜,她的就会有太多太多不光鲜也不美好的痛苦回忆。
萧子风叹息一下,然后说道:“那朕不治你的罪,因为朕要做到朕不是昏君,你既然已经明白事理,那么就好好的成长,长大以后争取做一个国家的栋梁,朕再次承诺你,只要你有能力,你父亲身前的位置一直为你留着。”
那孩子这才抬起头,喜出望外。
眼神一下子回到了他这个年龄应该有的童真和清澈。
最后还是羞答答的看着萧子风,“真的?”带着一种惊喜又不可思议的语调。
“一言九鼎。”萧子风微微一笑,这个承诺许下,也是为了激励他好好生活,他能明白她父母的事情,说明他已经是一个明事理的孩子,只要善加引导,他会成才的。
而当他离开之后,萧子风向于大人了解了一下那个孩子的基本状况,于大人是因为那孩子蓬头垢面所以才没有认出是张生的孩子来,要不然他就不会让他进来了。
才了解到自从他父母被砍头之后,他就跟着三姨太回到她的娘家,可是因为夫家家道中落,自己又带着一个不是自己生的孩子,所以就算回到还算殷实的娘家,也是不受待见的,至于那孩子看起来的状况,也是应该被虐待所致。
萧子风听罢,吩咐道:“以后你就把那孩子接到身边或者找一户好人家,好好的培养,我相信他。”
经过小小的插曲过后,已经天色渐晚,萧子风本打算吃过饭就回营地,可是耐不住知府一而再再而三的挽留,说什么皇后娘娘回去也也不方便什么之类,然后大家就流了下来,反正影子倒是挺乐意的,这里至少比营地舒服一百倍。
用过餐,萧子风和知府还有影子待书房商量事情,因为他们此次来的目的还有一个,那就是万一敌人再反攻,他们调兵力很简单,但是自己这边就很难,手上现在加驻守军也只有十万左右,恐怕抵抗不住下一轮的攻击。
虽然他们有太子在手,但是万一那个老狐狸不按常理出牌就麻烦了,所以目的就是让知府鼓动所有的禹城百姓,让他们奋起反抗,加入到战斗之中,能出一份力就是一份力。
禹城虽不大,但是百姓却有足足三万,如果每家每户能出一点力,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而阮凤舞就在夫人的安排下,早早的休息,房间特意布置的很清雅,还透着淡淡的花香,阮凤舞坐在床上,淡淡一笑,就算再清廉的官员也是会巴结的,这般待自己这不也是巴结的嫌疑,但是倒还没有到巴结的程度,可能也只能算是一种礼节。
阮凤舞好久没有一沾枕头就睡着的情况,看来最近实在是太累了,甚至都没有脱掉外套,就那样躺在了床上。
迷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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