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佩戴的软件,然后微笑的看着他,没有半句话,剑正要到脖子的时候,突然出来一只手,挡住了她的动作。
阮凤舞睁眼,以为会看到惊喜,可是只见萧子风仍旧是死了一样躺在地上,而唯一不同的是手却紧紧的握着她手中的剑,被锋利的剑锋划破的手掌,血正以一种很夸张的速度往外涌着。
这时的阮凤舞终于还是哭出来声来,“子风,不要,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阻止我陪着你。”
“子风……”
一声声的哀叹,终于有丫鬟听见动静,进来一看,只见阮凤舞馒头汗珠,眉毛拧成一团,手紧紧的抓住被子,嘴里一直在呢喃着什么,反正看着很难受的样子。
“小华,快去报告大人。”
那发现阮凤舞醒来的丫鬟赶紧吩咐道,然后自己则轻轻的拉起她的手腕,细声的喊道:“娘娘,娘娘,娘娘,醒醒。”
她轻轻的晃动了一下她的身子,仍旧没有反应,她着急的看着难受的娘娘,她从小听阿婆说过,这种现象就是鬼压床,是在做什么噩梦,想醒却被恶鬼缠着不让自己醒过来。
可是阿婆告诉她,要是不碰到这样的情况,必须要让那人感受到疼痛感,比如针扎或者使劲的掐,都会有效,那人必定立刻醒来。
她纠结了一阵子,看着阮凤舞本来就苍白的脸儿现在急得通红,甚至有点转黑的现象,所以她咬咬牙,一种大无畏的牺牲精神一样,“娘娘,奴婢得罪了,只能这样了,您醒来随便治罪都行。”
那姑娘也是实诚人,拔下头上的银簪子,拉起阮凤舞的手指,皱着眉,一狠心一咬牙,使劲的扎了下去。
只听阮凤舞一大声的哀叫:“子风……”
随即眼睛睁开,对于手指上的动静没有感觉到一点儿的疼痛似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然后再看了看眼前有点面熟的丫鬟,她虚弱的问道:“这是知府府?”
那丫鬟立马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答道:“回、回娘娘,这里是军营。”她有点结结巴巴,可能还是害怕阮凤舞治自己的大不敬之罪。
“军营?那皇上呢?”阮凤舞只记得自己当时很激动,然后后来就没有印象了,她在梦中是有感觉的,她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是醒来看见的第一个就是萧子风的话,她决定就原谅他。
可是如今这冷清的地方,只有她和一个丫鬟。
而在梦中她见识的是那么的触目惊心,她的心头涌上一种强烈的不安感。
她看着那丫鬟难以启齿的样子,她的心中一紧,“子风,子风,不会的,那只是梦,只是梦对不对?”她一副紧张到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把那个丫鬟抓着努力的摇晃,势必要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丫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也是知道她刚才在做噩梦,所以好点点头,“对,娘娘,您刚才是在做梦。”
阮凤舞得到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答案,终于放下手,重新坐回到床上,但是眉毛仍旧紧蹙,始终心中还是不放心,然后又神经质的摇摇头,“不,不行,我要去看看,去确认子风真的没事。”
她说的很小声,大概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
然后立马下床,甚至都没来得及穿鞋,也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仍旧是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就跑到了营帐外。
“娘娘。”那丫鬟在她跑出了营帐才反应过来,立马提着阮凤舞的鞋子小跑着跟上。
阮凤舞哪里还听得到其他的声音,她现在心里一直在重复着:子风不会有事,子风不会有事这句话,仿佛在自己给自己催眠一样。
脚下的石子已经把脚都磨破皮了她也不知道疼痛一般,她本来就敏捷的身体哪是一个随便的丫鬟就能追上的,那丫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前面跑,而地上的石子上都已经血迹斑斑。
本来隔着不远的两个营长,却好像跑了一个世纪一般。
到了萧子风的营帐,阮凤舞突然想起了梦中真正的阮凤舞对自己说的话,说自己自私,说自己根本不爱他,也想到梦中萧子风那苍白且血渍斑斑的脸庞,想起了他那冰凉的身体。
突然,身子停了下来,没有勇气进去,也好像没有力气去掀起这个帘子,仿佛里面的世界是她的内心所接受不了的。
“娘娘,地上凹凸不平,又凉,您还是先穿上鞋子吧。”阮凤舞正在纠结,正在自己给自己鼓足勇气,没想到这时丫鬟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上来,恭敬的蹲下身子,把鞋放在地上,示意阮凤舞此时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