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银针飞起来的时候,阮凤舞的心也跟着飞起来,而当银针落地,她的心也跟着落下的感觉,只见南宫沧月仍旧还保持这个姿势,想来是在为子风疗银针带来的伤口吧,减少风险。
又是一炷香过去,南宫沧月终于收回掌心,虚弱的下了床,脸色苍白的堪比萧子风刚才的脸色,而衣衫已经被汗全部浸湿,衣服紧紧的贴在背上。
而萧子风失去了内力的支撑,一下子瘫倒在床上,阮凤舞本想跑过去接着他,可是还是晚了一步,只能慢慢的又将他的衣服穿上,只穿了亵衣,然后摆放好他的身子,盖上被子,静静的看着了一会儿。
此时的萧子风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惨白,嘴唇恢复了一点点的血色,阮凤舞悬吊着的心终于放了下去一点点。
最后起身,给南宫沧月倒上一杯热水,“喝口水吧。”递到她的面前。
南宫沧月抬眼看了她一眼,然后接过水咕噜噜的喝下去,从腰间取出一颗药丸,“你把这个给他服下,醒来估计也就是今天明天的事情。”
她虚弱的声音好像用了她全部的力气,拿着药丸的手还在不停的颤抖,而且想要再抬高一点,却没有半点力气。
阮凤舞没有质疑,现在能相信就只有她,接过来,转身就来到萧子风的床前,轻轻的撬开他的嘴唇,把一粒小小的药丸放进去,然后抬起脑袋,看到喉结一动,确定他已经咽了下去。
“你去休息一下吧。”阮凤舞还是关心的对着南宫沧月说道,毕竟她是萧子风的救命恩人,如此一来,已经确定了萧子风没有大碍,醒来不过早晚的事情。
而稍事休息了一下的南宫沧月则冷眼看着阮凤舞,“现在不是应该你走了吗?”
她的眼神又恢复了之前的傲慢,虽然没有多少的力气,但是语气明显没有刚才和善。
阮凤舞一愣,本来是关心她,没想到好心当作驴肝肺,并没精力与她解释,然后转身再看了一眼萧子风,说道:“子风若是醒了,你派人通报一声,他什么时候醒了,我听见他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就什么时候离开。”
说完便掀起帘子走出了营帐。
留下仍旧昏迷的萧子风和满脸疲惫的南宫沧月。
阮凤舞回到自己的营帐,收拾着自己仅有的两套衣服,和出宫之前带的银票,只要有路费,她到了中原,哪里都可以收到钱。
看了看这简洁的住处,很难想像她是以这种方式离开萧子风,当初的誓言,当初的信誓旦旦,当初说的,没有任何事情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们分开,可是如今,分开却变成了这么容易的一件事。
拿出纸笔,只能想了想,坐下静静的留书一封。
“子风,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我并不是不爱你了,而是觉得这样的生活真的不是我想要的,我之前就说过,你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所以现在,我已经受够了,原谅我的自私和任性,需要暂时离开你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之内,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保重自己。永远爱你的舞儿留。”
没有催人泪下的话语,没有肝肠寸断的离别,就这样平平淡淡的简简单单的交代了一下原因和结果,然后咋u难过如信封。
她打算交给影子,让影子找个合适的机会给他。
她要遵守承诺,不能当面的道别离,当然,自己也更加的没有勇气去当年的道别,因为自己这才发现,一直以来,确实是自己自私了,自己也需要静一静,看看究竟是更爱自己还是更加的爱他。
外面一个高大的人影,只听见影子的声音响起,“师父,可以进来吗?”
影子有礼貌的问道,但是他们之间很少行君臣之礼。
“进来吧。”阮凤舞看了看外面,依然快天黑,而中午丫鬟送过来的饭菜还在案几上动都未曾动一下。
影子边走着进来一边说着话,“师父,为什么是那个女人在皇上那里?你一直待在营帐干嘛?哪里不舒服吗?”他关心的口吻让阮凤舞内心有点小小的感动。
影子说完才抬眼看见一动不动坐在板凳上,身上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他疑惑的看着阮凤舞,“您这是?”
阮凤舞把把早就准备好的信递到影子面前,影子想要伸手接过可是手停顿在半空中又缩了回去,“这是?”
阮凤舞对着他淡淡的一笑,然后尽量克制着眼睛中的泪水和伤感的情绪,慢慢的说道:“这是我写给皇上的信,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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