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怎样?说不说?不说的话就不止是割手指这么简单,我有上百上千种的方法让你说,可是我让你说的代价肯定比你自己说的代价要高的多,你自己决定,还有,你的丈夫,你的孩子,我也能清楚的找到,你以为你隐藏的很好?”
其实这一点是阮凤舞猜的,赌她这个年纪的人究竟害怕啥,既然她能不要命的来惹她,那么说明她自己的命她已经看的不是那么重要,最重要的应该就是家人。
听见她这样说,本来手已经痛的脸色煞白,再听见她的威胁,她整个身子更加的僵硬。
顾不得手指的疼痛,拖着带血的手,拉着阮凤舞的衣角,因为疼痛而有点虚弱的声音说道:“凤老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求您,放过他们,他们是无辜的。”
阮凤舞看着她那副可怜的样子,心中更是反感,一脚轻轻的把她踹开,“别字在我这里装可怜,你放火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我牡丹坊几百号人是否无辜,你去偷袭翠云山庄的时候,就没有想过那里的人无辜?”
她以牙还牙的还击回去。
而只看见刚刚还倔强的不行的花如意结果慎重的跪在地上,头也重重的磕在地上,“求求您,凤老板,您是天地下最慈悲的人,我说,我什么都说,只求您不要动他们。”
她含着泪,整个脸已经不能看了,其实看五官,她的五官倒是不丑,就是鼻头大了一点点,应该是被岁月摧残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阮凤舞皱皱眉,装作样子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走到她的跟前,居高临下的说道:“起来说话。”
她虽然觉得这样践踏一个仇人的尊严心里还是挺爽,可是却也不习惯这封建社会的随时跪拜的礼节。
她缓缓的站起来,心中稍微放松了一点点,心中一放松,手指的疼痛感再次袭来,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踉跄着站了起来,“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背后的势力是……”
正说到关键的时候,突然一下被卡住了,她带着一种不可思议和不甘心的眼神看着前方,而瞳孔也睁的很大很大,慢慢的,肥胖的身体向后倒在了地上。
阮凤舞一惊,赶紧蹲下用手叹了一下她的鼻息,已经没有任何鼻息了,再用手抹了一下脖子处的动脉,已经微弱到几乎探测不到脉搏了。
阮凤舞气的一拳打在地上,“妈的。”忍不住爆粗口,可是现如今说什么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因为一个高手一直潜伏在附近,伺机而动,当然,这个机会是在等干掉花如意,而不是要救她,这样都没有被她和玉红这样的高手发现,说明对方的武功之高,说而且是夜晚,就算要追击也根本没有方向。
事情又像是进入到了最初的状态,虽然这场浩劫已经平静,可是连对手的一点儿影子都不了解。
阮凤舞累的一下子蹲在地上,丧气的一拳再捶在地上,地上已经被她捶的一个大坑,本来就有点被烧焦的尘土飞扬而起。
良玉红马上跑过去,拉起她正要砸第三下的手,“你疯了吗?跟地上置气干嘛?”
她的声音此时已经不再是娇媚的,而是真正的呵斥,她认为,这种无谓的发泄一文不值,目前最主要的是解决问题,眼前的问题就是安抚好这里的人心,重新安排住所,再长远的一点问题就是查出元凶,或许才能彻底的解气。
阮凤舞气鼓鼓的看着她,“那我现在能跟谁置气,除了我自己。”一时的激动,显然已经不是很理智了,明明到了最后的关头,却给了对方灭口的机会。
良玉红也是哑口无言,然后松开手,“你自己的事情我本不想多管,但是我不愿意看着你为了这点小事破事而沉沦,不值得,现在你先把你的人心稳固吧,其他的,等我回磬竹苑去查一番,说不定会有收获。”
阮凤舞抬起头,内心中还是有点小小的感动,这种时刻,是她一直不离不弃的陪在自己身边,共同面对,终于以前有人提出闺蜜比男人靠谱的论断的正确性了。
“谢谢你,红姐。”她由衷的感谢,今日要不是她,牡丹坊和她的损失可能更大,所以这是真心实意的感谢。
良玉红嫣然一笑,“凤舞丫头,你记住,在我的面前,你永远不用说这两个字,因为我欠你的,我做的这些完全都弥补不了。”
阮凤舞听她这样说,虽然也觉得奇怪,可是没有心思去细想,可能她说的是在禹城她出卖自己那一次吧,她如此想着。
本来还想劝慰她说自己不再在乎那件事了,可是良玉红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她的视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