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米粒,将门打开,只见门口的网格墨线已经断了许多根,变得破烂不堪!
师娘也是紧张的一夜没有睡好,见我出来了,安慰了我一声,让我赶紧去补觉,说最重要的是今天最后一个晚上,熬过去了之后就好办的多。
女鬼经过前两个晚上的折腾,也被消耗掉了许多的阴魂怨力,这一晚她来的时候感觉已经没有前两个晚上那么令人感觉恐惧了。
至少到了夜里11点的时候,我是没有感觉到她有到来的迹象,门口的石灰许久都没有留下脚印,桃木水浸泡过的糯米也没有发挥出作用。
在床上坐了两个多小时候,实在困的不行,闭上眼睛打起盹来,突然女鬼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她此刻就站在卧室的门前,伸着手想要朝我走来,眼睛里满是泪水,嘴里不停的喊着:“老公……老公……”
见她模样可怜,我一时心软,竟又出现幻觉,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她顿时面色一喜,喊道:“老公你快过来亲亲我,快过来!”
我被她招唤着,就快跨过石灰米粒的时候,突然对面卧室里传来一阵鸡鸣的声音,将我的神志唤醒。
原来师娘早就料到了,怕我被鬼迷惑,她就在手机里下载了鸡打鸣的铃声,用来惊醒我。
女鬼听到鸡鸣的声音后顿时一愣,不过她好像很聪明,并没有上当,片刻后意识到那不是真正的鸡鸣声音,于是神情变得严峻起来,此刻她见我退了回去,焦急万分的呼喊道:“老公你不要丢下我,别退啊!”
我急忙睁开眼睛,再用朱砂封住六识,不让耳朵、眼睛听到看到女鬼。
之后女鬼似乎是着急了,朝门里扑了过来,石灰上留下了女鬼的脚印,当女鬼踩到米粒的时候,一股阴寒之气发散出来。
即便是封了六识,此时我竟也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女鬼的哀嚎。
怨念好执着的女鬼,竟然跨过了米粒扑到了我的身前!一股阴冷窒息的压迫感令我无法呼吸。
耳朵边又传来女鬼的声音:“老公……你不要我了吗?”
我紧闭嘴巴,哪里还敢答一句话。
女鬼十分的着急,在耳朵边不停的喊着我的名字,并且反复的叫我老公,让我跟她在一起。
见我始终不答话,她情急之下似乎是伸手要拉我走。我只是感觉胳膊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随后又瞬间弹开了。那股窒息的压迫感也跟着消失了。
顿时周围恢复了清静,等我喘息了良久后,定了定神发现胳膊上留下五条黑色的手印,那手印细长,很明显就是刘彩画鬼魂留下来的。
在她走的那一刻,耳朵里还传来一声很不甘愿的话:“老公,为什么不跟我走,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你要负我不成……”
听到这句话,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闭上眼睛睡着后满脑子里都是刘彩画的模样,那一笑一颦、一哭一泪都深深的印在了脑子里。而且她好像跟我有心灵感应一般,无时不刻的在呼唤着我跟她走。
师娘给我准备了大补的食品,吃了晚饭后让我赶紧去歇息,三天时间已经熬过去,接下来的事情由师娘处理。
师娘洗了碗筷后,拿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一个小玻璃瓶,就是之前收集我精血的玻璃瓶,还有一些红线、红蜡烛、冥钱以及水果、肉类等祭品。
师娘去了刘彩画的坟墓跟前,先把祭品摆好,再用红线从墓碑开始缠绕,最后将整个坟墓绕一个圈,坟墓最顶端的位置留一个圆圈。
打开小玻璃瓶,将我的精血倒在那个圆圈里面,随后点燃一根香,插上去,再把墓碑跟前的蜡烛和香都点燃,师娘念叨着:“刘彩画,你跟田丘山已经结为阴婚夫妇,此生你心愿已了,可以去投胎转世了!”
我的精血就代表着我自己,原来当初师娘说采集这个是用来救命的,还真的是救我的命!
当初师娘其实早就料到了我跟女鬼的纠葛。我在头一天晚上悄悄溜出房门来到女鬼坟墓前时,师娘就发现了踪影。
她一直在等着我自己交待,自己说实话。可我一直碍于情面,怕尴尬怕丢人,难以启齿。
如果当初在第一次去给女鬼讲笑话的时候我就坦诚,那个时候师娘一定会用最简单的办法把女鬼送走。
我的精血跟刘彩画的坟墓融为一体后,就代表我跟她同床共枕、同穴而眠!
阴婚夫妇仪式完成,师娘想要将刘彩画的鬼魂送走。
可是等了大半天不见坟墓跟前有动静,师娘心下疑惑,围绕着坟墓转了一圈,检查了许久,觉得自己没有落下什么程序。
可刘彩画的鬼魂还停留在坟墓跟前,此刻师娘点了少许犀角,用燃犀照鬼的办法令女鬼显形。
刘彩画心满意足的围绕着我的精血在旋转,她沉浸在冥婚的快乐之中,此刻她跟人世间的普通快乐的小女人并无二致。
“明明阴婚已经完成,按说刘彩画之前一直不肯投胎的原因就是因为在世的时候孤单寂寞,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结婚,现如今小笨蛋已经帮她完成了,可为什么她还不走呢?”师娘喃喃的自言自语道。
如果此时我听到师娘这般话,就知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中计了!
这件事完全就是师娘给我下的一个套,牺牲我的阳气来完成刘彩画鬼魂的心愿。
不然女鬼心愿不了,永不投胎!
也难怪她从一开始就会知道,就有先见之明的整天给我做大补的东西。
在后来的日子里,师娘才告诉我,说道:“跟女鬼的这段恋情就是你的一段情劫,你有多段情劫,必须经历完成后才能真正找到属于你的另一半。”
此刻,女鬼不肯投胎,师娘万份疑惑,心急火燎的回到家里,把我从睡梦中叫醒,问道:“女鬼不肯投胎,你是不是还答应她什么了?”
揉着惺忪的睡眼,我皱着眉头想了良久后说道:“没有啊!”